“這孩子好象很沒安全感，是我的錯，才一個多月就拋下他。”九千自責，看著奶娘將孩子抱走，自己懷中空空的，好象一下子一無所有了。
“你也沒安全感啊。”代暮拍拍她的背，把她當作了小孩子，“他現在在天牢裏，你打算怎麼辦？”
“伊澤說什麼了沒有？”
“他礙於你，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代暮說，“戚國的使者已趕來了，細作打探到，那個冷離，好象也在京師京郊外活動。”
“唉！”九千頭都大了，“真是的，好端端的，幹嘛任性跟來？讓他走，放他走，想盡一切辦法讓他走，他卻……”
“他是為你來的。”
“剛認識他時，他並沒有這麼瘋狂。”
“那現在怎麼辦？”代暮不是喜歡分析過去的人，她隻會解決現在的問題。
“我勸他走。”
噗嗤！代暮笑了，“那麼多次，你都勸不走，現在你以為你能讓他走？”
九千一下子要崩潰了，手捂著耳朵，感到自己焦頭爛額，“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其實，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為了帶你走。”代暮聳聳肩，旁觀者清。
“我不想跟他走，我不可能丟下寶貝。”九千躊躇著，猶豫不決，忽然抓著代暮的衣袖，“你說，我要不要把小寶的事告訴他，或許……”
“告訴他倒是無妨，你若想好了，說便是，到底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代暮思忖著說，歎了口氣，手撫上九千抓著他衣袖的手，“隻不過，你要想好後果，你現在是一個母親，這孩子若是被他帶走？你打算怎麼辦？也跟去？到那時，孩子的命運，或許真的要和你當初一樣了。”
“不！”九千手捂著耳朵，她無法想象，“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代暮挑眉，“你不信任他麼？”
“我哪敢再相信他啊？”九千也是一臉愁苦，“這若是換在一年前，我當然無條件相信他，但他莫名其妙，搖身一變成了戚國的皇太子，又公然與我辛國為敵，和那個冷離攪在一塊兒。而且，我在戚國的軍營之中問了他無數遍，總是和我打馬虎眼，就是不正麵回答我，讓我如何相信他？”
“唉，那你打算如何？”
九千皺眉，毫無頭緒，“想辦法讓他走便是真的，既然在天牢，還是要伊澤出麵，與戚國使者商談，押送回去便可。”
“那個冷離呢？”代暮眉頭皺得比她更深，她是辛國皇後，比九千憂慮之事要更多，“他來的目的，似乎並不單單隻是要帶清明走那麼簡單了。”
“他是個瘋子，又冷血無情，到底要做什麼，誰也料不到。”九千想到他頭都大了，“隻不過，他要做什麼，僅一個人，我偌大的辛國皇宮，若是怕他了，豈不笑話？”
“是個，隻是一個人而已。”
“也好在，他隻喜歡單獨行動的一個怪人。”
“如此便好。”代暮揉著額頭，“快到晌午了，伊澤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