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被驚醒,這個夢已經反反複複的出現了好幾次,我不知道這個夢預感著什麼,我心裏卻絕對隱隱不安。
我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麵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來自陳蘇杭一個人的。
突然一個不好的預感直襲我胸,我連忙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半晌才傳來陳蘇杭疲憊無力的聲音,我盡量穩住緊張的語氣,問道:“怎麼了?”
“念念自殺了。陳蘇杭沒等我開口又連忙安慰道:“不過沒事,已經搶救過來了。”
“你到底怎麼答應我的?”我握著手機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除了聲嘶力竭的質問之外,我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胡亂的從櫃子裏拿出衣服套在了身上:“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拿著錢包正要出門,沒想到電話又響了,我以為是陳蘇杭,連忙接了起來,卻傳來兆清嶼讓我陪他參加宴會的聲音。
“我不去。”下意識的拒絕,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劫後餘生的念念,可是,兆清嶼好像完全已經沒有耐心了,朝著電話裏跟我吼道,隻給我三分鍾時間考慮,不然合同結束。
結束,不能結束,結束就代表念念天價的醫藥費沒有著落,我急急的點頭,生怕他後悔。
問清楚了時間和地址我又給陳蘇杭打了一個電話拜托他照顧好念念,我卻沒有想到,今天這件事會讓我和兆清嶼心生間隙。
我過去的時候,兆清嶼坐在辦公室裏,手裏把玩著一份文件,裏麵的內容我看不到,卻能感覺到他像一個毛頭小孩要去見自己暗戀的夢中情人一樣緊張。
我連忙將這個奇怪的想法置於腦後,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快結束這個宴會,然後回去看我的妹妹。
兆清嶼一早就得知今天那個叫做洪念念的女孩會去參加宴會,名字一樣,地址一樣,唯一不一樣的也就是長相,想到女大十八變,他也就不再糾結了,他一早就準備好了過去,隻是宴會需要帶女伴。
帶女伴什麼意思他自然知道,說的好聽增加宴會氛圍,說的不好聽不過是相互間換女伴的場所。
我不知道兆清嶼現在心裏想的竟然是用我去換那個叫做洪念念的女人。
“我們什麼時候走?”比時間的的緊張來說,早上發生的那點不愉快已經快消失殆盡了。
兆清嶼可能也沒有料到我會這麼著急,抬手看了眼手表:“我忙完這一份文件,司機會過來接我們。”
“冉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答應你的事情我也會做到。”我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個做什麼,不過看著他眼神裏堅定的樣子,我還是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信任的眼神。
“我穿這個衣服合適嗎?”我這才想起來我沒有問兆清嶼是什麼宴會,出來的時候也隨便套了一件小洋裙。
兆清嶼可能也反應過來有點疏忽我,難得抱歉的跟我道了歉,然後吩咐秘書給我準備了件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