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當他還是因為晚上錢包的事情生氣,也沒過多的計較他對我的冷淡,雖然我心裏不舒服的要命。
不得不說秘書的辦事效率就是比較高,十幾分鍾就將兆清嶼吩咐的禮服準備好了,我從她手裏將禮盒抱了過來,快步往旁邊休息室走去,光顧著著急換衣服的我,並沒有看到她眼裏同情的神情。
快速的將禮服穿好,及膝的純白禮服,小v領,兩邊掐腰采用的是鏤空蕾絲設計,我在雜誌上看到過,是迪奧的最新款,看來到時候可以問他能不能給自己,反正看樣子也不像是租的。
我有時候其實挺討厭自己貪小便宜的毛病,但是隻要一想到能換成錢給念念治病我倒是多少能心安理得幾分。想到念念,我還沒有來得及問陳蘇杭到底怎麼回事。
兆清嶼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足足的在休息室呆了十分鍾了。打開門,訕訕地笑了笑,連忙道歉,突然覺得今天道歉好像格外多。
不過,看到兆清嶼眼中那抹隻出現了片刻的驚豔,我還是覺得我道歉比較值得。
透過休息室的鏡子,我發現我原本就白嫩的肌膚竟像是和這件純白無暇的肌膚融為一體,黑綢般的頭發散落下來,一張精致的小臉映的我越發的高貴,果然是人靠衣裝。
我本身就不是那種成熟穩重的人,如果不是被妹妹的事情一步一步逼到現在,我的心性也不會變得腹黑算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不經意間在他這裏放下戒備。
兆清嶼將邀請函遞給門口迎賓,紅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裏麵,兆清嶼嫻熟而親密的將我的腰攔了過去,來自他虎口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的滲透我的肌膚中,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好像下一秒就要連同我的細胞一同被灼傷,今天的兆清嶼好像有些奇怪,還沒等我來得及感覺到他那裏奇怪的時候,他已經拉著我繞過全場一一寒暄,直到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不遠處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
我隻看了一眼,便如臨大敵,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妹妹的高中同學,一個姓蘇一個姓洪,兩個人同名不同姓,住的又近,作為妹妹的同學兼朋友,以前她沒少往我們家跑。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兆清嶼已經先一步的將我拉了過去。
“念念!”他驚喜又溫柔著叫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他臉上喜悅的神情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我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找到的念念吧。
“清嶼哥哥。”對麵的女人甜甜的叫著兆清嶼的同時,手臂也嫻熟的挽了過來。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什麼時候談開的?此刻我的心裏已經亂做一團,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離現場。
可是我不能,我已經看到陳蘇杭在另外一邊跟著一個男人侃侃而談,我差點忘記了,陳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他來參加也是正常的。
前麵是用我身份冒名頂替的女人,後麵是我為了旁邊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辜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