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父印母一臉訝異的站在客廳裏。隻見了印悠然整個身子匍匐在溫以安上頭。溫以安被她壓在身上。牢牢地摟著她。姿勢透著極不自然的親密。
印父清了清嗓子。溫以安一下就鬆開了手。印悠然也即刻爬起來。
溫以安後背疼的發麻。拽著她的手借了力才勉強能夠站穩。雖顯狼狽。卻依舊有禮地跟兩位打招呼。
印父一臉疑惑的盯著溫以安。又側頭看印悠然。兩個人都悶聲不響的。就這麼安靜地站著。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印母不聲不響的前去關上敞開的大門。首先打破了沉默:
“以安。你先坐。然然、你先去房裏換件衣服。”
印悠然低頭一看。才發現外套裏麵的那件睡衣不知何時開了前襟,衣角也淩淩亂亂地皺在一起。
溫以安側了頭,見她頸下的大片肌膚裸露在冷然的空氣裏。極自然的抬手替她一粒粒係上。又幫她理了理下擺。隨即麵無表情的離開。一聲不響地坐到沙發上。
印母見此情形臉色一變,即刻改了口:
“然然。你也去坐。”
印悠然僵著臉。看都不看溫以安一眼。轉了身徑直往後麵走,想要進房間。卻是被印父喊了住:
“然然。過來!”
父親下了命令。印悠然縱然有再大的火氣也是不敢當場發飆的。終是聽話的坐到沙發另一端。離他遠遠的。印父坐在兩人的對麵。見溫以安微紅的臉上布著根根鮮明的紅印子。轉頭驚訝地問印悠然:
“是不是你打的?”
印悠然瞟了眼溫以安。才注意到他整張臉都紅紅腫腫的。頰上長長的血印子一條一條清晰可見。
印悠然心下一驚。估摸著是被她用指甲胡亂抓出的。看上去觸目驚心。她也沒料到自己會用那麼大的力氣。嘴上卻根本不討饒:
“他活該…….”
印父一下就急了。麵色冷硬得不行。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印悠然。你怎麼說話的!把人打成這樣還有理了是不是?”
“他是活該…….”
她緊咬著唇。又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神情間透著少有的倔強。
印父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人家生來就活該被你罵被你打?!一個姑娘家野蠻到這種地步!我看你那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一個姑娘家野蠻到這種地步。”
印悠然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父親這麼教訓。心頭一陣接一陣說不出的委屈。死命憋著眼角的晶瑩。溫以安見了她眼眶紅紅使勁憋屈的樣子。原本藏著的些許得意早就消失殆盡。忙的挪過去。輕輕抱住她。對著火冒三丈的印父沒頭沒腦地解釋:
“她沒說錯。是我活該。我壞。稀裏糊塗活了幾十年,頭一次喜歡一個人,就隻知道欺負她。隻要她高興。再怎麼打。我這輩子都認。”
印悠然氣憤地推了他一把。
“我不需要你這麼假惺惺!”
溫以安抱著她。清雋的眉眼帶著一絲凜然的哀傷。眼底透著隱隱的絕望。過了好久才開口:
“我這人從小就垃圾。覺得跟你在一起新鮮刺激。欺負了你還洋洋得意。也不知道欺負一個人。也能欺負出感情。我不懂感情是什麼東西。所以才想要放掉你。現在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了。說什麼也不會讓你跑掉了。”
印悠然一聲不響的聽,沒有給溫以安任何的回應,眸子清清淡淡的,仿若沒有風吹過的潭水。印母卻是漾著笑。有些感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半認真半開玩笑地打圓場:
“以安。我看悠然跟她班裏的小朋友差不多。爭不到糖吃了就愛出手打人。以後盡量忍耐下讓著她點就是了。”
印悠然卻沒有笑。掙脫開他的懷抱。急急走進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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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悠然起了個大早。其實躺下去的時候天就已經朦朦亮了。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簡單洗漱了一下,便進了廚房。
溫以安睡在她家的客房。也是一夜未眠。爬起來想去她房間看看。走出去卻聽到廚房一陣悉悉索索。一開門就見了印悠然著了睡衣。披散著頭發在那煎什麼東西。
溫以安悄悄走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呼了口氣:
“早啊。”
印悠然滿臉的驚異,瞧他一臉的嬉皮。全然沒了昨夜的狼狽,
“你怎麼在這裏!?”
溫以安湊近她些。心情極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