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不但人長得秀氣,而且非常善於言談。她講起故事來繪聲繪色,維妙維俏。而且她說話還不耽誤手底下做事,邊說話邊飛針走線,她給太子爺繡得小肚兜兒,活靈活現,裏麵的花兒透著芳香、鳥兒幾乎要飛出來的感覺。
“那一雙巧手、那一張媚臉,可惜了這個人才!”汪真不時地在暗中歎道。
“張嫂,你啥時候到了浣衣局的?”汪真無話找話問道。
“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張氏嫵媚的一笑,臉上露出倆酒窩,糾正說,“汪相公你是識文墨的人,這點常識也不懂。奴家姓張,婆家姓曹,你要稱嫂必按婆家叫我曹嫂,你若是跟我們張家的稱呼,叫我張姐才對。”
繞了一大圈子,但是張氏依大賣大、一點想沾便宜的意思都沒有。她是個極其會察言觀色的女人,決不會為了幾句口角而傷人的。
汪真剛一開口,語言和道理上就占了下風,臉上掛紅,不好意思,又問道:
“那我是叫你張姐好呢還是叫你曹嫂合適?
“都不合適。”張氏快人快語,“你是讀書人,又久在宮裏做事,也是皇上信得過的貴人。我一凡間貧婦,豈敢讓汪相公你這樣高抬,以後叫我一聲張氏我就心滿意足了。”
“原先我盡可叫你張氏,現在不可了。”
“為何?”
“你如今是太子的奶娘,太子的頭上都有你的‘娘’字了,我豈敢叫你張氏?”
“吃幾口奶又怎地,人吃了牛奶,莫非把牛也叫娘?”
汪真語塞。
為掃尷尬場麵,張氏問道:“敢問一句,汪相公是幾時進的宮?”
“還不到一年,才幾個月。”想了想,汪真又道,“以後姐姐不要叫我汪相公了,我是太監,叫我一聲公公即可。”
“哪有這樣的道理?”張氏撲哧一笑說,“哥哥開玩笑話,相公就相公,怎麼是公公?再說,我看你壓根就不是太監,更不能叫你公公了。”
汪真不禁左右瞅了瞅,壓低聲音說:“姐姐莫高聲,這話是隨便說的?倘若是傳了出去,豈不壞了小子的性命?”
“哥哥放心好了,我不會亂說的。”
汪真有心調戲張氏,故意挑逗試探說:“姐姐若是不信小生是太監,不如你我眠上一夜,答案不全都有了?”
張氏也很是中意這個太子的小師傅,唇紅齒白,麵如傅粉,知識又高,人也文雅,說話又中聽,強似她那個賭鬼丈夫老曹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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