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宮中一段風流事(1 / 2)

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之所以聘汪真做太子師傅,皇上自有他自己的打算:放眼滿宮太監,凡是多少有些權勢或者是處在要緊關鍵部門的,皆金氏也!如此下去,到底誰是皇上還難說哩!他這一代,老金頭在他麵前指手劃腳、吐沫星子亂濺的事也就罷了,兒子那一代,決不能再上演這樣的鬧劇。老朱家先人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讓一夥子沒尾巴的太監們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頤指氣使、耀武揚威,這算哪一回子事啊?因此,老皇爺這才當即立斷,老子的故事兒子決不能重演,太監隊伍必須清洗必須換換血。但是隊伍整頓又不能大張旗鼓,稍有不慎即會鬧得滿城風雨,爹哭娘叫的,弄不好還會出事。他這樣不動聲色地悄悄一步棋,老金頭明知是挖他的牆角也隻有暗暗叫苦的份兒,難道他敢另劈蹊徑再派新人、明火執杖的和皇上對著幹?

太子的奶媽姓張,尚在妙齡,是位礀色極佳的婦人,雖然是生育過的婦人,但身形依然窈窕,眼神不缺嫵媚。借生孩子之利,兩朵碩大的**掛在胸前,兩隻肥厚的屁股蛋兒垂在身後,身長腰細,凸凹有致,眉是眉眼是眼的,鼻直口俏,豐腴的兩頰白中微微泛些紅絲,稍作修飾打扮,配上些金花銀花,插上枚金釵銀釵,送進宮去即便做妃也是一流的。皇上口口聲聲吹牛說他已閱盡天下美色,眼皮子底下的這位絕色洗衣娘不就漏網了?

張氏家貧,丈夫老曹是個三等轎夫的幹活。不小心傷了腿,在家養傷已有年餘(老曹的傷腿有幾個版本,這裏不得不一一做個說明:有說是翻寡婦牆跌傷的,有說是欠賭債讓人打傷的,還有的說想偷懶不幹活自殘的,總之是沒有一樣說法是見得了人的)。甄氏生了個小子不幸夭折,這才被人打聽到送進宮來當奶娘。臨走時,老曹對他媳婦擺擺手說:

“你去吧,別樣事我不管,反正你記著抽空多捎點銀子回來就行。”

老曹是個流竄轎夫,幹活沒固定地點,隨叫隨到,沒事幹就找地方打牌喝酒去了。日子雖然緊巴,但生活卻豐富,老曹不但好賭、嗜酒如命,而且還善嫖。轎主多少賞幾兩銀子第一個就是逛花樓。有轎友不解,調侃道:

“曹哥,你家裏藏有金香玉,幹嘛還去偷那些爛瓷器?”

老曹咧嘴輕蔑地一笑道:“你小子球事不懂,這就叫家饃饃沒有野饃饃香,再好的東西用舊了就不新鮮了,和自家老婆時時在一起,天天玩三碗豆腐豆腐三碗的勾當有啥球意思?”

張氏自當了太子奶娘之後往家裏銀子倒是沒少捎,不過回家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太子時時要吃奶,她豈敢扔下皇上的兒子往家跑?好在老曹也不計較這些,隻要有銀子到手,他吃喝嫖賭樣樣不缺,老婆不回家反而少了人囉嗦。

汪真相比之下,現在的生活比原先要自由舒適的多了。太子話都不會說,要什麼老師?小家夥睡覺或是有奶媽照應的時候,他盡可以去花園散步,在湖邊徜徉。宮女和嬪妃們見了他如像見了二皇上,個個笑容滿麵,露出雪白的牙齒,有叫汪藥司的,有叫汪師傅的,也有叫汪哥哥的,說來也怪,他明明是太監,唯獨卻無一人叫他公公。汪真對這些女人,向來口中沒有彈出過兩個字,隻消用“嗯”、“啊”、“噢”、“好”即可打發了。不管這些人對他心存何念,反正他是啞巴吃餃子,心裏有數。汪真做了個“太子少保”決不敢就張揚,他知道自己能吃幾碗幹飯,除了偶而出外散散步之外,他基本上都是堅守在他的崗位上,通常和他說話聊天拉家常的也基本上也就是那位漂亮的奶娘。還有就是太子的親娘如今的皇後娘娘,那個叫孫望瑜的貴人時不時也來看看她的寶貝小皇兒,兩家的目光不期彙在一起,也僅僅隻是一瞬間一刹那的事。轉瞬即逝,他不敢看她,她也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