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3)

這王府後院就他們兩個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檸歡一定是被那賤人收買的,白天她故意的晾著讓檸歡著急,果不其然那死丫頭就忍不住奔著那賤人去了。

展歡雪怒氣衝衝,幾乎是帶著冷厲的殺氣闖進了裴思淼的院子。

檸歡的確是嚇壞了,連夜跑來向裴思淼求救,可是不曾想才說了兩句話外麵就傳來一片吵嚷聲。

“側妃娘娘,您不能進去,等奴婢給您通報一聲!”外麵院子裏的丫頭扯著嗓子嚷嚷。

“滾開!我的院子裏出了手腳不幹淨的,我來找王妃做主!”展歡雪道,完全不容她多言就一把推開她。

她來的太快,甚至於都沒叫裴思淼有機會把檸歡藏起來,房門就被人從外麵砰的一聲撞開。

借著侍衛手裏的火光,眾人看的分明,屋子裏檸歡正滿臉淚痕的跪在那裏扯住了裴思淼的裙擺。

眾目睽睽之下,裴思淼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娘娘——”檸歡囁嚅著喚了一聲,這回是真的傻了眼。

展歡雪一步跨進門來,抬手指著她怒聲道:“好啊你這賤婢,偷了我的東西居然還跑到這裏來打擾王妃,來人呐,還不給我拿下!”

裴思淼的屋子侍衛們不敢擅闖,婆子們也是麵麵相覷,遲疑著沒有動。

檸歡被當場堵在這裏,裴思淼自己也是心虛,隻就沉著臉道:“大半夜的,你闖到我這裏來做什麼?還有點規矩沒有?”

“家賊難防,這個丫頭偷了妾身的首飾,妾身是來拿她究辦的。”展歡雪道,唇角翹起一個挑釁的弧度。

“我沒有!”檸歡慌忙辯解。

展歡雪卻是不由分說一步跨進門來,看著裴思淼道:“我說有,這個賤婢說沒有,王妃年覺得此事當是如何處置?”

在場的誰都不傻,檸歡這麼半夜三更的出現在裴思淼這裏,絕對是有貓膩的。

裴思淼的臉色陰沉,抿著唇角不說話。

展歡雪便是麵色一寒,扭頭對門口杵著的婆子道,“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賤婢給我拖出去打,當著王妃的麵,我倒是要問個明白,咱們府上可不能有這樣手腳不幹淨的,也給其他人都長長記性!”

展歡雪雖然就是明著生事,但她信誓旦旦,裴思淼若是公然出麵袒護檸歡她絕對是要借題發揮的。

這會兒裴思淼也是騎虎難下,隻是冷著臉死死的盯著她看。

下頭的人等了半天沒見她反對,這才上來把檸歡按住拖了下去。

“王妃,王妃救我!”檸歡驚慌失措的大聲叫嚷。

展歡雪對裴思淼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緊跟著下一刻就是目色一寒,指著院子裏被按倒在地的檸歡大聲道:“給我打!打到她肯說實話為止!”

有了今天這一出,她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替裴思淼賣命!

裴思淼沒有出麵阻攔整個院子裏都是劈裏啪啦的板子聲和檸歡淒厲的慘叫聲和告饒聲。

展歡雪站在台階上,唇角帶著陰冷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眼中有嗜血的火焰在隱隱竄動。

“王妃,王妃救我!”檸歡失聲尖叫,“我沒有——奴婢沒有,我沒偷東西!”

裴思淼聽著這告饒聲隻覺得頭皮發麻,終於忍不住厲喝一聲,“夠了!”

外麵正在行刑的侍衛猛地停了手。

展歡雪的脊背挺的筆直,挑釁的看過去,“我教訓我院子裏的奴才,王妃也要插手嗎?”

“你要教訓奴才回你的院子裏教訓,別在這裏汙了我的地方!”裴思淼冷冷說道。

檸歡是她的人,展歡雪當著她的麵動這個丫頭,無非就是為了叫她出醜。

可是這賤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檸歡是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的,這個丫頭就是死也不會當眾抖出她來,想要給她栽一個薄情寡義的名聲?想要讓她和下麵的奴才離心?門都沒有!

“側妃娘娘,奴婢冤枉,我沒有,我沒有偷過您的東西!”檸歡隻是聲淚俱下的不住告饒。

展歡雪的心裏憑空起了一股惱意,見對方實在不肯就範也沒辦法,最後隻是咬牙一揮手道:“那就把她帶回去關起來再慢慢的審,我不怕她不招!”

侍衛們趕緊將癱在地上的檸歡架著拖了出去。

裴思淼的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展歡雪道:“你鬧夠了沒有?”

“哼!”展歡雪冷哼一聲,也不懼她,“誰想到那死丫頭偷了東西之後還會跑到王妃這裏來,打擾了王妃休息真是不好意思,王妃應該不會怪我吧?”

這件事上裴思淼到底是自己理虧,隻能咽下這口氣,道:“你沒別的事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妾身告退!”展歡雪屈膝一福,目光冰冷如刀又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轉身離去。

看著她揚長而去,裴思淼的整張臉都綠了,手指狠狠的掐著旁邊門框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撒潑都撒到我的麵前來了!”

檸歡三更半夜出現在她這裏,本來就已經足夠被人拿去遐思的了,雖然檸歡自己沒說什麼,別人又不全是瞎子。

這個展歡雪,簡直可惡!

“王妃,當心隔牆有耳!”曾媽媽趕緊拽了她一把,四下看了看,轉身將她拉回屋子裏,神色頗為凝重的說道:“王妃,看來展側妃是被那大小姐給點撥通了,日後怕是要和您為難的。”

“一個賤人罷了,我還會怕了她不成?”裴思淼道,端起茶碗喝了口又放下,眉宇間也帶了幾分憂色,回頭看向曾媽媽道:“王爺呢?今兒個都在做什麼?展歡雪那女人不足為懼,我是怕萬一——”

她讓檸歡去給展歡雪煽風點火,一則打著試探展歡顏的主意,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讓展歡雪去惹怒北宮馳,畢竟展培的案子是北宮馳直接經手的,隻要展歡雪一鬧,那就相當於公然在打他的臉。

其實從她嫁過來,北宮馳連展歡雪的院子都沒有去過,可監管是這樣,這後院裏還住著另外一個女人也叫她心裏膈應,恨不能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