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兩人正在談話間,有人在帳篷外喚道,姬發站直了身子,向外麵的人答道:“進來吧。何事?”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個身著士兵棉袍男子走了進來,臉上一絲不苟著,在執行著命令。“世子,侯爺有令!”上前在姬發的身旁耳語了幾句,姬發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有些冷硬。“好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那士兵這才告退,臨走前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旁不明所以的妲己一眼,這件事情必定跟她有關。
“是和我有關係的事情嗎姬發?”妲己單刀直入的問道,姬發有些無奈與於她的敏銳。為什麼她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還是自己藏不住事情。“嗯……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是父侯他,可能有事情要與你相談吧。他邀你去軍營中一敘。”姬發頗為為難。因為前來的將領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是西伯侯對她有了什麼異議所以要……他一直知道西伯侯是對他帶出妲己這件事情是很失望的。因為西伯侯認為這是心係兒女情長的表現。
“是嗎?容我先梳洗一下吧。怎麼說也是一位長輩,蓬頭垢麵是去見他也不大好。”妲己隻是微微一挑眉,對此沒有過多的反抗。在她看來,這是一件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並沒有絲毫的不妥。想想也是,恐怕在西伯侯的眼裏,自己也許早已經成了極其不堪的女子。不僅是帝辛的王後,卻還跟著別的男子私奔。
過了一會兒,她便穿著一件男子的衣袍,束好了因為睡眠而變得淩亂的墨發,一幅儀表堂堂,溫文儒雅,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架勢。“好了走吧!”然後便掀起了帳篷的門簾自己走了出去。姬發有些不放心的跟了上去說道:“我與你一同前去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與父侯商量。”其實他是在擔心西伯侯要對妲己做什麼。但是當他們二人走到了營帳的門前時,姬發卻被一名士兵攔住了。
兩人頓住,同時看向那士兵,那人緩緩的說道:“世子,您不能進去。侯爺早已經吩咐過了,除了這位姑娘,其他誰也不能進去。所以請您再一旁等候吧。”不卑不亢的語氣,完全沒有躲閃的眼神,看來時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姬發隻好作罷,眼看妲己一人進去了,他對那士兵說道:“你仔細留意一下裏頭,要是有什麼動靜的話就通知我。”收到自己滿意的答複他才轉身離去。若是他在這裏一直等待著的話,或許西伯侯會不悅。
緩緩走進一個處於駐紮的帳篷中中心位置的帳篷,裏麵沒有不一樣的擺設,同樣的簡陋。那位西伯侯就負手而立背對著她。明明知道她已經進來了,卻還是不多做反應。妲己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良久之後說道:“不知,侯爺此番喚妲己前來有何要事。”後者這才轉過身來,迎麵的是充滿了探究的眼神。將她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臉上布滿的都是嚴肅與認真。“咳咳,蘇姑娘,你可知道。論出身論門第論才學,若是當發兒的原妻,你不是最好的人選。若是當發兒的妾侍,你也是一個稱職合格的女子。”
“嗬,妲己愚鈍,不知侯爺這是何意?”她堂堂有蘇侯的嫡女,居然說配不上一個姬發?他難道是來勸她放棄姬發的。若是這樣的話,大可不必白費口舌。隻是西伯侯卻似乎是料到了妲己會這樣回答,了然的一笑說道:“本侯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隻是蘇姑娘,你現在,也許還不是如發兒所言是他的侍妾。這一點本侯是知道的。但是將來,或許就不一樣了。”妲己心中疑惑重重,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用意何在。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的事情。否則,怎麼會容許她一個懷上了帝辛骨血的女子當什麼姬發的侍妾原妻。
“蘇姑娘,你可知道,就在昨日裏。朝歌城裏舉行了一次十分盛大的封後禮,聽說僅僅是那紅妝,就鋪滿了十裏。可是本侯詫異啊,明明你才是,王後娘娘不是嗎?昨日的封後大典上,那位大商新的王後,居然也喚作蘇妲己!或許你與大王發生了什麼。但是如今看來,或許蘇姑娘已經是,再也回不了朝歌城了。所以本侯這才有此一言。你已經不能再永蘇妲己這個身份了,因為她是王後。而你不是!這消息在今早傳來的時候,本侯也是震驚了許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