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喘息之後,朦朧的燭光中他終於看清了身下女子的麵容,即便那雙眸子同樣夾雜著煙雨的氣息,即便那雙眸子也有著勾人魂魄的絲絲魅惑,即便那雙眸子也在一顰一蹙之間皆是動人的風情,但是依舊不是她。絕對不是。“誰準許你來這裏的!”一陣如銀針一般刺入的痛,帝辛一片渾沌的頭腦終於稍微的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就反應了過來,一雙大手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放上了身下女子好不設防的脖頸上,似有將其捏碎的勢頭。
原來這是她第一次踏足這個不屬於她的凝雪閣,也是第一次躺上這張不屬於她的床榻,卻不是第一次沾染上不屬於她的男人帝辛。帝辛對此很是抵觸。玉殤能夠出入外殿已然是格外開恩,看在了妲己與她過往的情分上。至於這個女人,她隻屬於要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就可以了。別的東西帝辛一律不許她假借妲己的名義踏足。比如獨屬與妲己與他的回憶。
“大王不是很需要臣妾嗎?怎麼一轉眼,就變得如此無情。真叫臣妾想毀了這一雙眼睛,這樣大王就永遠都別想透過臣妾思念那個女子。”她很好的抓住了帝辛的軟肋,有恃無恐。認為隻要自己與妲己相像,那麼帝辛永遠不會對自己出手。可是,每一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更何況是一個王。麵對著她隱隱帶著威脅口氣的話語,帝辛忽然不怒反而冷笑起來,嘴角一彎邪魅至極。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在她的脖頸上圈了幾圈,有勒出青紫傷痕的趨勢。
“咳咳咳,咳咳,你……啊咳咳。”後者因為缺失空氣而劇烈的咳嗽起來,麵色略微帶上了潮紅,可是帝辛尖銳的眼神中沒有半分要退讓的樣子。他似乎是被自己的話語惹怒了,那名女子想。玉臂在憑空四處的捉弄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帝辛死死的桎梏。她的內心頓時生出幾分後怕。方才隻是趁機逞一逞口舌之能,抒發自己內心的不快,可不是想要早點了解自己的生命。於是她努力的,努力的集中精神,將自己溫潤的目光投向帝辛,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帝辛。他是冷麵帝王,生死皆是他的一念之間。
“大……王!”她不甘的看著,帝辛依舊沒有要放開手的打算。即便她尖利的指甲將他的大手刮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簇一下。帝辛掛著一抹冷笑,居高臨下的在她耳邊說道:“你給孤王好好記住此時此刻,全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你隻是三生有幸才能夠像了她,不要拿這個當做可以威脅孤王的籌碼,否則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聽說你最近用著王後的職務在研究什麼炮烙之刑,也許你會是第一個嚐試的!”
冰冷的話語比這臘月的寒冬還要令人血液凍結,帝辛此刻就像是一隻來自於無盡地獄深淵的魔鬼,在做著令人最害怕的事情。她不由的瑟瑟發抖。這個與她有著最親密無間關係的男人,恐怖得令人不敢輕易靠近,不,是不敢靠近。“聽清楚了嗎?”帝辛望著一臉驚愕的她,絲毫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之情的問道。後者下意識的點點頭,眼神渙散著。“竟然這樣的話,那麼你就——滾吧!”扯住她淩亂的衣領不費吹灰之力的從床榻之上狠狠的甩了出去,她悶哼一聲咽下了自己喉頭的甜膩鮮血,但是還是有一絲絲的流出了嘴角,旖旎血腥得很。
“咳,臣妾告退!”從地上以一種不雅的姿勢緩緩爬起來,帶著淩亂不堪的衣裳走出了凝雪閣的殿門。或許她此後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要踏入這裏了。方才她看見的人,不是帝辛,而是一個魔鬼!如果自己沒有下意識的跟著他說的話點頭,或許下場就是被自己研究的炮烙之刑活活烤死,他這樣一個男子絕對說到做到。而那句全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了,看來也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以為自己是唯一。他可以在殺了她的下一刻立馬找出另一個跟蘇妲己相像的人。
從這幾日來看,帝辛這時候也許會回了盤龍殿,然後就會有幾個秀女或者是美人進去伺候他,一般他們的下場都是被莫名其妙的斬殺。或許他們連死都不知道帝辛為何要殺他們,但是隻有她知道帝辛這是在泄憤罷了。若是那個蘇妲己一天不會回來,這後宮就會遭受血劫啊。簡直太可怕……“娘娘,娘娘?”“王後”的侍女正在等待她,看見自家主子這樣一副尊榮出來,他們這些個做下人的不敢妄自猜測,因為已經連續幾天,她都是這樣一副被摧殘的樣子出來的。不過她總會炫耀一般的對旁人說,這可是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