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不了?貝勒爺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裏,就這麼沒分量?
楊士琦,這些人到底能不能幹?不能幹就問罪下獄,找個能幹的來!
來之前貝勒爺說了,這地要是圈不成,擋道的一個也別想活?
哪個是膠州府?站出來!你來說說這事兒能不能幹?不能幹,老子明天就讓你下獄,抄家滅族!”
遇到了問題,圈地做不下去了,李大成也露出了他本該有的嘴臉,大清的官員沒幾個是幹淨的,即便不構陷,這些人也不經查的,一查就是一個貪官,讓他們抄家滅族,也不是什麼嚇唬人的話。
李大成交了底兒,在場的眾人也變了臉,這是要硬來啊!
“老夫在膠州府做了二十多年知府,還沒聽說過誰能把一個四品知府,第二天下獄的呢!”
李大成的狂言,引起了膠州府的反彈,聽了這話,李大成的雙眼猛地一眯,楊士琦暗道不妙。
“齊世鐸,找個水窪溺死這位膠州知府,然後丟到河裏,給朝廷發電,就說膠州知府失足溺水而死!查他家小所在,滅他滿門!
知府沒了,膠州府同知是哪一個,你來回話,這事兒做不做的?”
不能殺官,不代表官員不會出意外,弄死一個人,而且說法合情合理的劇目,李大成肚子裏多的是,別說是一個知府,就是一省巡撫,說沒也能讓他立馬沒了。
李大成的話音兒一落,膠萊守備齊世鐸也不猶豫,抓著膠州知府的衣領,就要把他拖出人群。
“二爺且慢!”
楊士琦的話對齊世鐸來說不好使,膠州府這老頭子,跟鬥雞一樣被齊世鐸拖出了圈外,冬天哪有什麼水窪?
這事兒不用李大成吩咐,齊世鐸招招手,就有幾個振威軍的士兵,拿出了水袋,就地製造了一個水窪,有了水窪,膠州府就倒了大黴,六七十的一個老頭子,直接就被按在了水窪之中,隔著十多步的距離,楊士琦都能聽到‘咕嚕嚕’的冒泡聲。
“二爺,給中堂大人、袁大人一分薄麵,饒了張大人吧!”
“齊世鐸,若還沒死,就放了他!”
楊士琦抬出了李鴻章與袁世凱,李大成自然要給一分薄麵,這膠州府若是命好沒死,算他的運氣,命不好溺死了,隻能怨他不會說人話了,他死了不要緊,平白的還得牽連家口。
今天的膠州府,顯然算是命好的那一個,齊世鐸放手之後,那老頭就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咳嗽,雖說沒死,這活罪也算是白遭了。
“命他媽還挺大,杏城,圈地的事兒你怎麼說?”
李大成在直隸官署殺官的事兒,楊士琦聽哥哥楊士驤說過,當時楊士驤是親曆者之一,但聽說終是聽說,真正見到了,楊士琦才知道李二神將殺官有多果斷。
剛剛這一幕可不是演戲,若不是膠州府命大,今天這事兒真就難辦了。
“二爺,可否給杏城一點時間?”
“可以!五萬頃土地山林,我給袁世凱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那老東西不是做了二十多年膠州府嗎?地契就從他擔任膠州府的第一天開始做,其他的不用老子交代什麼了吧?”
“二爺,五萬頃太多,一萬五如何?”
“先做吧!或許一萬頃老子也能滿意呢!
齊世鐸,去你的軍營歇息!”
鬧完了這一出,李大成也沒敢進膠州府城,逼急了兔子也能咬人的,兩百多人,對一個府城來說,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