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應經不住好奇,迫切的想要知道下文,雖然這個故事略微有些無聊。
白飛歎了口氣,“後來啊,後來妃子的母家犯了錯誤。被人舉報了,眼紅妃子和這個妃子家裏過享受到的榮華富貴,便生了妒心,想要除掉這個妃子一家。”
他停頓了一下,故意看了一眼地上蹲著的人。不知道他這是在想些什麼。
烏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好奇的神色。
白飛望著她,這個人沒有經曆過那麼複雜的事情,所以也並不知道那些苟且的事情。
“後來呢?”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齒,想要潤一下。
白飛見狀,又繼續說了。
“後來,後來那個妃子的母家被抄了。除了寵妃,所有的人都被處死了,寵妃家,上下幾百口人,就這麼的沒了。唯有寵妃。”
他突然停了下來,想到之後的事情,便又是一陣難過,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白子應坐了回去,安安靜靜的等著。等著他將剩下的話都說了出來。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等著他緩過來,便又繼續說道:“那個寵妃被關在了牢中,整日裏都與蟲鼠為伍。因為腹中有孩子。便留了下來,等到生產的那天,卻莫名其妙的難產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後來大人沒了,孩子卻留了下來。”白子應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故事了,再看著麵前的人,心裏怎麼也沒有辦法將他們兩人給聯係在一起。
隻是苦惱的站著,也不知道應當該怎麼辦才好。
白飛望著她,直接忽略了她的答案,這個答案,是也可能不是。叫人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才是真或者假。
“皇帝寵愛那個妃子,卻又無法保護他。他又生性懦弱,對於那些大臣,聽之任之。將寵妃關進了大牢,卻忘記了派人照顧她,等著她生產的時候才見到了她的模樣。”
皇帝後悔得差點失聲痛哭,因為他曾經最熟悉的那張臉已經被黑色取代,整個牢籠之中散發著一股子的臭味。
寵妃一心尋死,孩子還沒生下來就死去了。皇帝派人將她的肚子破開,才將孩子救出來了。
那個寵妃,在懷著孩子的情況下,被人日日夜夜的淩辱。皇帝知道了,暗地裏將天牢血洗,所有參與過的人,都滿門陪葬。
皇帝又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在宮裏頭像自己一樣,受到委屈,便將他托付給自己最信賴的一個大臣,此後幾十年,那個孩子再也沒有回過家,見過自己的母親了。
當他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是那個大臣去世的時候。他將皇帝給的令牌還有書信還給了這個皇子,那書信上所寫的事他的身世,還有所有的過往。
所有殘酷的一切。
隻可惜,皇帝給了他身份令牌,卻並未當著所有人的麵去承認他的身份。他不敢,他怕寵妃留下的唯一也就這麼的跟著她離開了。
那個孩子長大了,當上了丞相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唯有他的母親。他始終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