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應望著他,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還在說著,身形時而隱匿在黑暗之中,時而又站在火光旁邊。紅色的光芒將他的眼神變得格外熾熱。
他停下來,望著跟前的人,聲音淳淳如同釀了許久的烈酒。
“你真的是在同我說故事?”白子應不信,望著跟前的人,絲毫不相信他這是在同自己說笑。
白飛望著她,目光淡淡。沒有理會她這說的,隻是往前走了兩步。
站在那亮光之下,恍若神人。
白子應望著他,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的模樣,隻是模樣淡淡的看著,像是在看著什麼朦朧而又不真切的人。
“那個寵妃的孩子被送給了他最信任的大臣之中,又借故將他送出了這裏。從此之後,大臣一家帶著這位小皇子在別的國家安居樂業了。孩子長大了,終究是要落葉歸根的。”
他悵然長歎,一切都恍若昨日一般。
白子應在他的敘述之下,仿佛也看到了那個在繈褓之中,嗷嗷待乳的孩子。
他將這一切說完,就定定的看著麵前的人,看著她臉上的神色。
白子應抬頭,望著他問著:“所以,你呢?你想做什麼?”
“我想和你聯手……你助我拿回自己的東西,我幫你報仇。”他望著跟前的人,目光堅定而又不可催動。
白子應坐了回去,“你尋我也沒用而今我就在這大牢之中,叫天天不應的,叫地,地也不靈。”
“你放心,再過不久就能出去。可現在依照你的處境,是不好再動夏籬落的,畢竟他們二人,馬上就要成婚了。”
最後一句話像是用錘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口似的,砰得一聲響。震得她耳朵發麻。
“白清哥哥隻能是我的!”她站起來,望著麵前的人。
目光裏帶著一絲絲的恨意,她來這邊,還虧得夏籬落要動手。
望著她這般恨不得要將人給撕碎的眼神,白飛到很是滿意的點頭了。對於她的行為,一點也不感到詫異。
等著白飛離開了,白子應臉上神情陰鷙。久久沒有好轉。
婚期很快就逼近了,她心裏又惶恐又期待著。害怕就這麼的離他遠去了,又期待著他的消息。
白清也多了更多的時間同她一起,宮裏來了繡娘,要給她訂製衣服。夏籬落站在屏風後麵,任人擺布。
外麵的白清同她說著婚宴的事情。他們兩人受著萬眾矚目,對於這次的成親,裏裏外外都極為關注。
她卻沒有任何的心思,一心隻顧著思考他現在的地方。
唯一的答案要等到新婚之夜,可如今他說白清沒有任何的危險,卻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騙她。
麵上愁色,旁邊的嬤嬤見狀,笑眯眯的問著,“殿下怎麼愁眉苦臉的,馬上就是當新娘子的人了,這個模樣可不好。”
她跟著笑了兩聲,可實在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笑。
旁邊的嬤嬤看了她一眼,又無奈的搖頭。新娘子不肯笑,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隻得盡心將自己的事情做好,兩邊的裙擺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