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到如今這些死人就沒什麼好提的了。
裏包恩壓了壓頭上的禮帽:“換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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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加西亞說的那樣,她隻用一招就解決掉了彭格列十世的雨守。
要說方法的話,很簡單。
她比他的速度要快。
“以前我的一個同伴說過,唯一對敵時沒有破綻的劍術,就是‘快’。”
加西亞的劍尖抵在山本武的喉嚨上,語氣從容不迫。
“你的劍道流派非常強。我這一生,大概也隻見過一個人的流派比這要厲害。但是那個人的劍術完全沒有固定的招數。全部都是按照當時戰鬥的環境和敵人進行調整和改變。除了速度外,什麼地方都比我的同伴要強。”
加西亞講的同伴是彭格列二世——Sivnora的雲守。
她說的那個人正是彭格列初代Giotto的雨守——朝利雨月。
“我這種還不行,還看得到移動的軌跡,但是隻是沒辦法讓身體反應過來對吧。但是我的同伴卻真正做到了那種叫什麼……?嗯,瞬間移動。肉眼完全無法追上的移動速度。”
“那麼,回家作業。”加西亞收回了手上的劍,“我說了兩個不同的‘道’,你的道是什麼?”
山本武一臉若有所思。
然後,加西亞轉過身,看向身後站著的那些關心戰鬥結局的同伴。
——那些因年輕的彭格列十世而聚在一起的同伴。
“那麼,知道我怎麼打敗那位同伴嗎?”
她一抬手,從四周浮現了細小的白色圓球。那些鋪天蓋地的白色圓球之間互相由跳動的白色的“線”相連。
不用接觸也能理解,這些跳動的“線”正是“電”。
“天羅地網之下,別說瞬間移動了,就算你會分|身術一樣都是隻有束手就擒的命。”
左手向後一揮,這些白色的圓球與相連的電流全部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個幻術怎麼樣?彭格列的霧守?”
這次的提問是向霧守那位年輕的小姑娘。
羞怯的小姑娘隻是握緊手上的武器。
“謊言中的真實,真實中的謊言。幻術師所能做到的巔峰——”
裏包恩在一旁解釋著剛才的那一幕。
“剛才那個若是幻術的話,還真是不簡單呢。”
“有幻術”這種頂級的幻術技巧,放眼世界都不會有多少幻術師能夠做到。
“以前看過自己的同伴用過很多次這種幻術。”
“D`斯佩多”這個名字都已經到了加西亞的唇邊,她卻還是咽了下去。
天曉得斯佩多那傻逼到底那根神經不對了,居然還拚了命也要讓自己的意識保留到百年之後——
總之,這個家夥已經從癡情發展到無藥可救的變態了。
“那麼,家庭作業是……嗯,要做到比剛才那種程度的幻術更厲害才行。”
加西亞一甩衣袖,望著眾人。
“那麼,下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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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那邊,他看到了加西亞留下一張“我不幹了。”的字條。
理所當然的,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帶著真偽各一枚的瑪雷指環跑路了。
“白蘭!”鈴蘭一臉氣憤的抓著白蘭的衣角,“菖蒲太過分了,讓我去把她抓回來!”
“不用擔心。”
白蘭摸摸鈴蘭的頭,笑容和藹可親。
“菖蒲還會回來的,一定。——不回來的話,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當他說到最後一句時,鈴蘭因為那個冰冷的眼神而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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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亞看著手上最後一塊棉花糖,還沒做好吃掉的準備,就被跑過的“小奶牛”搶掉了。
啊,不是奶牛,是藍波。
五歲的小鬼手上拿著加西亞剛才取出來的棉花糖,興奮的向前跑。
“藍波大人拿到了棉花糖,棉花糖——”
他原地轉悠悠的準備將棉花糖吃到嘴裏,但是卻被反應過來的加西亞給奪走了。
從小孩子手上搶糖真是太丟人了,加西亞摸了摸口袋,從裏麵取出一枚水果糖,丟到了藍波的嘴裏。
“乖了,乖了。”
硬糖可以給,但是這個不能給。
天曉得白蘭是那根神經沒搭對,居然將所有的穩定劑全部做成了棉花糖這種造型。
當初白蘭也說了——
“加西亞的器官衰竭不是什麼原因不明的病,要說明原因的話,會造成這種結果,是因為加西亞的戰鬥方式導致的。”
所謂傷敵一千自傷八百什麼的……雖然沒有到這麼不合算的地步,不過在意思上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破壞力確實很可怕,但是對自己身體的危害程度也很大。我用的治療方法雖然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全部修正過來,但是造成的結果就是——”
白蘭打了一個比方。
也就是說,加西亞她的身體已經喪失了對身體劣化的敏銳度——她現在就是個不會自己提出維修要求,也不會自我修複的機器人,一旦出現了故障就是無藥可救。隻能進入被報廢的命運。
但是白蘭不愧是能連通所有平行世界的天才,他天才的想出了一個補救的辦法。
就是那些做成了棉花糖的樣子,就連口感也和普通的棉花糖別無二致的穩定劑。
“一顆的材料費是二十萬美金喲。”
當然,這二十萬還不包括前期投入的研發費用,還有人工費和儀器使用的費用。
所以,加西亞的戰力可以說是白蘭用錢堆出來的。
白蘭也曾經對著加西亞半真半假的抱怨過:“為什麼Sivnora把你往死裏麵用的用到快壞掉了,就往冰裏一封,然後等著後人找到了醫治的方法後再來喚醒你?”
加西亞該說什麼呢?
如果Sivnora不那麼做,你壓根就見不到我,我早就死在了百年前了。
有時候她閑下來也會想:若是死在了百年之前,會不會更好一些?
不用麵對Giotto和Sivnora守護了一生的彭格列被毀的命運,不用醒過來後,發現整個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人,隻有白蘭這個神經病一個,而且還是從文書上記載中知道的自己。
……沒有一個,能夠理解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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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彭格列十世與他的守護者們,解決掉前來日本的那幾個六吊花的成員的戰爭,加西亞沒去參加。
她吃掉了最後一顆穩定劑,然後保持了訓練時在一旁指點的高深莫測的態度。
謝天謝地,她第一天違反往日做人風格的拉足了別人的奮鬥指數。隻要躲掉那個整日缺架打的雲守,將他踢給那位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就可以了。
閑的沒事做的時候,加西亞也會稍微回憶一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