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精彩!)(2 / 3)

驁政坐在床上,一語不發,隻是表情冷咧嚇人,印堂發黑,唇角的紋路堅毅。

“小白,她都死了,你不用再為她守著什麼,小白,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沒有你,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有這麼誇張麼?

不過是小時候一場過家家,童年在很多人記憶中都會淡去。

而她卻要死揪著驁政不放。

“小白,我知道,你放不下我,驁政,我們重新開始吧。”

說著,她的頭俯了下灰,在覆上他的唇瓣時,她執著他的大掌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政,愛我吧,我是心甘情願的。”

她盡量說著動人心扉的話,用著畢生學來的嬈魅勾引著他。

因為她深刻地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多麼地軟弱,他從十幾歲就患了一種怪病,這種病每一次發時,像一頭盛怒的野獸,都想要撕裂女人的身體。

或者說,每次發病,他都要折磨女人的身體,那一次,她們就是這樣好上的。

驁政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吐了一口氣,盡管他身體在叫囂著,想把這個女人撲在屋子裏,為所欲為,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嘴角勾起一抹冷妄的笑,大掌一把握住了她腦後的秀發,他用的蠻力很大,讓她的頭被迫仰起。

他說:“薛曼楨,今夜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碰你。”

然後,他一把將她甩到了地板上,強撐起身迎著冷風歪歪斜斜往外走。

薛曼楨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風兒吹襲進來,用雙臂將自己環住,她想喊,想喚住他離去的步伐,可是,她發現自己一個字也喊不出,喉嚨幹澀的發緊。

淚水順著她的頰隨風飄落,驁政,你就真的這麼狠心麼?

那天晚上,驁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也許,是靠著一種信念,又或者他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櫻諾不再了,撐不過就到下麵找她吧。

沒想第二天陽光穿透雲層之際,他成功地度過了難關,可是,醫生告訴他,這隻是暫時性的,他的病來勢洶洶,讓他最好停下手邊的工作,到醫院靜養一段時間。

他不聽,覺得活著如此痛苦,死了到一了百了。

也許是因為累,又或者是因為他的病已經拖到了一種程度。

不到半個月,他迅速地瘦下去,已經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了,一米八高度的男人,居然隻有100斤左右。

方冀見了都心疼得直掉淚,方冀越級向上麵作了報告,上麵派人來探望他,並且勒令他停止手邊的工作。

然後,他被送進了醫院!

躺在病床上,一雙失了光彩的眼凝盯著窗外。

“方冀,櫻花又開了吧。”

窗外的櫻花滿院子盛開,淡紫色的花瓣,雪白的花瓣融在了一起,成了眼前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嗯,又開了。”

櫻花開了,三月了!

“參謀長,要把你的病情告訴驁老夫人嗎?”

“不用。”

他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驁老夫人絕對承受不了這打擊,母親傅珍珠與父親驁天嘯近親結婚,其實,患怪病的那個人是他,而並非驁煌。

“哥,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驁煌把他從血泊裏抱起,然後,奔赴了前方硝煙滾滾的戰場。

“驁煌。”

烽火連天時,模糊的視線中,他隻來得及看到驁煌一個孤寂而冷傲的背影,那是驁煌留給他最後的背影。

那場爭奪101高地,他帶的那隊人馬死傷無數,而驁煌為他獻了身。

捧著驁煌國灰盒時,他就在心中告戒自己,這輩子,他要連帶著弟弟一並活下去,他要完成弟弟的心願,找到穀櫻諾,其實,一切都是他設的局,是他逼櫻諾無路可走之際嫁給他。

驁煌,對不起。

沒想到最後會是這種結避,我辜負了你。

我們最愛的女人,我沒保護好她,她到你那邊來了,你看到她了嗎?

再過不久,我也會來到你們的世界,可是,我有臉見你嗎?驁煌。

“參謀長,吃藥了。”

方冀看見老大一天天瘦下去,每日隻能靠進品新藥度日,心中一陣發酸。

驁政病入膏歡,方冀不忍他再孤苦強撐,所以,給他的父親驁天嘯打了電話,驁天嘯知道消息,風風火火趕去了京都。

望著兒子消瘦的臉頰,驁天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淚刷刷就流了下來,今生,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是,老天好殘忍,居然還想這樣帶走他。

他是驁家的希望與光明,驁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父親。”驁政半躺在床上,被子上蓋著一件橄欖色軍用大衣,嘴角扯出一記淡笑。

“沒事,放心吧,我會好起來的。”

驁天嘯不是傻子,他知道兒子的病情相當嚴重,方冀早已告訴了他,國內群醫無策。

最近幾天,驁政的腦子總是犯暈,人也容易犯困,有時候,躺在床上,他意識都十分清楚,哪些人來探望他,心裏也沒數。

父親驁天嘯決定將他送往美國治療。

驁參謀得了絕症一事在社會上傳開,z市媒體大肆喧染。

然後,在他往美國治病的前一天晚上。

一陣高跟鞋響將他從夢中驚醒,鼻冀間繞上了一陣淡淡的桅子花香,那是獨屬於她的體香。

張開眼,他看到了近在咫尺,令他魂牽夢繞,痛不欲生的漂亮容顏。

是在做夢嗎?

他癡癡地望著她,深怕眨一下眼她就會飛了一般。

“櫻諾……”

而她望著他,心裏一陣絞痛,盡管理著平頭,但,他的精神看起來仍然不好,往日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不過是一具骷髏,顴骨露得老高,來之前,她一直就在猶豫,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最終,在z市報紙大肆喧染驁參謀病來如山倒的消息後,她終於忍不住向他飛奔而來。

“我不是做夢吧?櫻諾。”

櫻諾搖了搖頭,坐在他床畔落淚。

“驁政,我以為……你是裝的。”

“裝,是呀,我裝的,我精神可好著呢。”

他衝著她苦笑,如果不是他生了這麼重的病,也許,她還躲在某個角落不會出來吧。

“知道我為什麼沒找你嗎?”

母親告訴他,她出車禍而死,他沒派人去找,其實,他心裏根本不信她死了,他知道,告訴他死了,隻是奶奶不想他再念著她而已。

他順了大家的意,隻是因為自己的病。

“你不信我已經死了?”

“當然不信。”

也是,她的死亡漏洞百出,聰明絕頂的他,怎麼會相信呢?

“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再給你幸福了。”

“櫻諾。”他癡癡地望著她。

“你……原諒我了嗎?”

原諒他與薛曼楨在一起。

“那一夜,我發病了,我不想讓你受苦,所以……我。”

能聽他親口這樣說,櫻諾心裏真不是一番滋味。

淚腺漲痛。

“我們的孩子呢?”

望著她平坦的肚子,他問起了孩子的事。

記得在他最後失去意識時,她對他說:“驁政,我不想活了,就讓我們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吧。”

“孩子?”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解釋:“沒孩子,當時,我隻是想傷害你而已。”

她隻是想讓他痛,讓他傷,所以,她胡扯了一個讓他心痛的理由。

他的眼睛裏那抹希冀之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這幾年,你去了哪裏?”

“z市。”

她一直就呆在z市,在一家知名企業上班。

“櫻諾,你真狠心。”

狠心讓他一個人靜靜地度過了四年寂寞的時光。

“不要再離開了我,好不好?”

他像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向她乞求著愛憐。

“不會了。”

她答應著他,然後,她們靜靜地相擁。

那天晚上,櫻諾沒有離開,一直在醫院裏陪伴著他,那天晚上,他昏過去好幾次。

在他意識清醒時,他握住了她的手,捂在了自己心口上,那裏滾燙如鍋裏沸騰的水。

“我必須……告訴你,驁煌不是任何人殺死人的,他是為我而死……那起爆炸案並沒炸死他,我趕到救了他,然後,帶他到京都養傷,恰巧那時奉命出任務,緊急關頭,硝煙戰火之時,他趕來救下了我,而他卻被一發炮彈擊中……”

他說得十分艱難,腦子裏似乎回旋著那痛徹心肺的一幕。

“他是代我而死,我知道他愛著你,所以,我發誓要讓你得到幸福,連帶著他的一份寵你至地老天荒,但是……”

他尾音拉長,艱難地吞咽了口口水。

“我的生命已經走至了盡頭,我不能再給你幸福,所以……櫻諾……去找徐少白吧。”

要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情敵,心中是怎樣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櫻諾的心也在滴著血,因為,她第一次親口聽到驁煌怎麼樣死去的,原來,是代他哥死的,而他哥卻連帶著他一並活下去。

她沉默著,心裏有一種悲傷在漸漸地擴散,擴散至她的每條血管,每一根神經末梢。

“不要怪我,也請不要怨我,這個世間,我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櫻諾,我不愛薛曼楨,她不過是我童年時候的一個夢而已。”

“每個人少年時候都有一個夢,而薛曼楨就是我年少進候的夢,可是,在愛上你後,我才發現,少年時候的夢已經很遙遠了。

“你從小就認識薛曼楨?”

“是的,我遇上她那年,他五歲,我十歲,我與她的相識,要歸結於你的小姨穀芊芊。”

他把自己與薛曼楨相識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櫻諾倒抽了幾口冷氣,她望著他,忽然就笑了,笑中帶著淚。

“驁政,我從來都不知道那個男孩居然是你,我一直認為是驁煌。”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