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浄帆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不由得澀然一笑,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估計早就因為林紫琴的出現吃醋或者發怒了,而她卻不會,還是善良,真不知道這樣好還是不好,想想她也是因為失憶對他沒什麼感情而已了,既然沒什麼感情,那哪來的嫉妒?
不過還好林紫琴那丫頭就是有時調皮一點而已,倒不會耍什麼小心機,讓她帶一下她倒也沒什麼,畢竟林叔叔把林紫琴托付給他照顧幾天,他還是要好好照顧那個可憐的小丫頭。
任斯裕上前拍拍他的肩頭,“紫琴這幾天就交給你照顧一下了,不過說真的,這小丫頭還挺懂事的,就是命不好,還那麼小就得這樣的病,為什麼我們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是這麼的命運困苦,唉。”
程浄帆那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隨著他的轉身,一股冰冷的氣息浮在他的視線裏。
他和任斯裕兩人來到一間靜吧裏,這個小酒吧的麵積很小,並未有什麼客人,兩人在角落的包廂裏邊談邊喝酒,任斯裕的興致很高,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酒吧的他還以為這裏有多熱鬧,沒想到程浄帆選的竟然是這種安靜的小酒吧裏。
“查了一段時間了,有沒有發現什麼?”程浄帆掬起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看起來似乎興致缺缺。
對於酒,現在似乎他喝得很少了,任斯裕覺得自從祁豔萌出事之後,他就有一晚喝得爛醉如泥,之後就沒去過酒吧喝過酒了,現在他是煙癮已經徹底戒掉了,就隻有喝少量的酒了,這樣還真的是讓他有些吃驚,畢竟他抽煙喝酒那麼多年,現在能有這麼強大的克製力讓他不吃驚才怪。
“我總覺得燕子出車禍是有人蓄意布置的,不要說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黑暗,我覺得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純白過幾天,你還記得那個司機麼,後來調查的時候林石楓說那個司機是在撞到燕子的那一刻而暈過去的。”任斯裕剛開始根本就不敢相信那是一次蓄意為之的車禍,而後來林石楓跟他說一些之後他就懷疑了。
程浄帆微怔皺眉,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邊,“那現在那個司機怎麼樣了?”
任斯裕讓服務生加了一瓶冰凍的啤酒。
“司機到現在都還是昏迷不醒,我怎麼聽著感覺那麼像是中了什麼毒似的,難道一個大男人還會因為撞到人了而嚇暈?你說是女的,我還會相信一點。”畢竟女人怎麼都是膽小一點,可是作為一個男司機,他不可能是嚇暈過去的。
“斯裕,我覺得這事你還是少插手,除非是林石楓問你的話你如實回答之外,你別背著我們去查,如果這事真的不簡單,恐怕也不是我們表麵看的那麼複雜,有可能是我們想不到的複雜,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而去冒險。”
任斯裕點燃起一支煙,站到一邊吐著慢慢的吐著煙圈,“可是這可是關係到燕子的事,如果不是因為我堅持不帶她來錦海這裏,可能也不會出那檔子事,也不會讓她的腿到現在都無法行動。”
“這不完全是你的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要冷靜一點,現在也不小了,怎麼做事總是那麼衝動。”程浄帆冷冷的訓斥他一聲,看到他這個樣子,真是不好怎麼去說他。
手中的玻璃杯都快被他一捏,裂開了幾條痕跡,差點就被捏破了,“我怎麼能冷靜,那是關乎燕子的一生,那可是兩條腿,要是一輩子都這麼殘了,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我怎麼有臉麵再見叔叔阿姨他們。”
他上前揪著程浄帆的領子,冷冷的盯著他,“不要說我怎樣,你和紫萱兩個人以後怎麼辦,你不了解她,可我很了解她,你知不知道當初她被人折磨的時候想過多少次自殺,可是她都熬過來了,那都是因為她還想著有一天能見到你,希望能有一天過著幸福一點的生活。”他就不懂了,祁豔萌究竟哪點比不上林紫萱,說起來林紫萱性子又好,又有著不符年齡的成熟,又懂事總是替人著想,就是命運太坎坷,剩下那麼一點生命的時間裏想要一點幸福都是那麼的艱難,他真的不懂,難道非要他說出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這個大哥才肯讓一步,才肯接受她的感情。
包廂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沉悶,程浄帆冷冷拿開他的手,滿臉嚴肅的拿起杯子,一喝,一口喝了一杯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