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烏言驚訝的喊道,握著烏齡的手更加用力,心中十分不安,“您不是跟著父親去辦事情了嗎?”
一直以來父親身邊永遠都跟著林伯,這個沉默寡言身有殘疾男人他一直都看不透,今天是露出了他的真麵目了嗎?
林伯沒有回答,反而看向一旁同樣驚訝不已的烏齡,他低下頭,輕聲說道:“大小姐,別讓夫人為難了。”
話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烏齡的臉色異常蒼白,連林伯都站在了母親那邊,是不是代表從頭到尾父親的意思也是這樣?
她真的是一個災禍,讓家裏人這麼避之不及嗎?
烏言感受到烏齡已經失去了抗爭的心裏,變得有些頹廢,似乎認命了一般,來不及多想,把烏齡抱進懷裏,趁兩個人不注意,向外麵跑去。
“小齡,你不要聽那些鬼話,在我心裏你值得更好的,根本不是是那個敗類配不上你!”
然而無論他說什麼,現在心裏已經萬念俱灰的烏齡都聽不進去了,此時的她心裏被災禍兩個字束縛住,根本想不起來其他。
在安城的時候,他有時候因為遭人嫉妒,會被偷偷追到小巷子裏麵,幾個人一起教訓他一頓,一開始烏言或許還是被動挨揍,但是時間長了他會利用地形幾個人分散開來,然後再一一揍回去。
或許是天資聰穎,走過的地方他一次就能記下來,甚至比居住很久的人記得都清楚,所以對於烏家,他比林伯更加清楚那個地方有可以到另一個地方的出口,很快,便甩掉了身後林伯的身影。
林伯在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後,便不再去追,隨意招了招手,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你們暗中在山底跟著他們,確保她永遠都不會回到這裏,再去隨意找兩具身量差不多的屍體,然後報告官府,就說這倆人誤跑進山林,不小心遇見野獸,慘死,記住,一定要留下一個顯眼的能夠證明身份的證物。”
“屬下遵命。”吩咐完以後,那個人就消失了,林伯隨意掰下來一個樹枝,狠了狠心在自己的身上劃了兩道,然後估摸著烏父也應該回來了,就這麼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你說什麼?她們跑進山裏麵了?”
烏母直接站了起來,雖然她打心底裏討厭烏齡,這個出生後不僅沒有帶來榮光,然而令自己跌落凡塵的女兒,但是再怎麼討厭,血緣關係還是在哪裏的,所以她幹脆眼不見為淨,打算送到自己的娘家。
侄子是什麼樣的人其實她也知道,但是那又如何,讓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罪魁禍首到了年齡歡歡喜喜的嫁到雪家,她同樣不甘心,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侄子再怎麼不堪,哥嫂還是明事理的,就算不看在烏家與雪家的親事,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烏齡嫁了進去也不會丟了性命,正如她所說的,隻要剩下了嫡子,還哪裏怕日子過不好。
但是從頭至尾,她都沒想過讓烏齡死,血緣關係是一方麵,另一方便就是烏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