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隻覺得胸口憋的難受,手臂拉著樹藤,順著風沄的力道又爬了回去,弄的一身黑泥不說還在那緩了半天才喘上氣,看向慕琉璃,“你是怎麼做到的?”
“若是沒試清楚請繼續,我沒意見,隻怕那沼澤裏的人等不下去了。”眼見那黑淤泥就快沒到風飛的嘴巴了。她不覺得他還能繼續等那拓跋寒嚐試完畢。
拓跋寒麵色一黑卻遲遲回不出話來,自我規勸半天,確定了她不會有事了,才小心謹慎的親自替她綁了樹藤道,“小心!”
慕琉璃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去的,雖有些艱難,卻還是有驚無險的把人給救了回來。風沄湊到風飛身邊把那水遞到那幹裂的嘴唇邊,小心的喂了下去。
那邊的風瀟已經慢慢緩和了過了,龜裂的唇抖了抖卻沒想第一句卻是求慕琉璃去救黑影。
“為什麼要救他?風瀟你瘋了,他可是蕭戰忌的爪牙,是我們的敵人。”風沄急著罵了句。
“爺說過,受人恩惠必報的對吧,那黑影雖是我們的敵人,可他卻是為了遞樹藤給我和風飛才身陷泥潭,所以這個情我得還。”眼眶雖陷的厲害,那眼神裏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這……”風沄啞口。爺確實這麼說過,可現在他卻不知該怎麼辦了。愣愣的看向拓跋寒等待他的意見。
慕琉璃眉頭擰成了結,這拓跋寒教出的人總是這麼的認死理,不過有恩必報的想法她也不反對,自己的體力救上幾人也還能撐的過,輕輕一歎氣,那腰上的樹藤還沒解,人又慢慢下了沼澤,這一來一去的又拖了個人上來。
這般來來回回的把那沼澤裏活著的人都拖光了,才倚在拓跋寒的懷裏喘著氣,是真的累壞了。這幾個來回比那地上跑個幾十裏還要累。
手臂挽著那纖細的身子,一臉的心痛,細心的替她擦拭著滿身的淤泥,那爽深邃的眸子裏不知什麼時候布滿了叫愛意的東西,“我們得找個有水的地方,把身上清洗下。”抬眼看去,這清一色的全是泥人。
風沄不情願的遞了點水給黑影和他的兩個活著的手下,大家一時恢複不過本來的強壯身體,卻也能將就的走幾步了。這片沼澤地根本過不去,隻好換了條路繼續往林子深處走。好在這是雨林,且一路走來隔段路就能遇到個水源,大點的有寬廣的河流,小點的就是個不大的池塘。
幾人晃晃悠悠的走了一裏左右便聽見潺潺的流水聲了,風沄驚喜的叫喚著,“好像是水聲,我先去看看。”說著把風瀟的手搭在同樣力氣稀薄的風飛肩上,讓兩人互相依靠著,這身子便飛出去了。
慕琉璃整個人是被拓跋寒抱在懷裏,隻是這麼短時間的休息,力氣也恢複了些,纖指戳了幾下某人的胸膛,“我下來自己走。”剛剛是真的沒力氣了,才由著他這麼抱著的,現在能自己走了,自然不會再依仗著他了。雖然很貪戀這個溫暖堅實的懷抱和那獨有的舒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