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我們鄭家男丁以昭開頭,女子以蕙字開頭。你身為鄭家長女,你為什麼不想想,你為什麼隨男丁以昭字開頭?為什麼你的妹妹都是學琴棋書畫,而你偏偏要跟個男孩子一樣,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要學會,甚至比男子學的還要好?”
鄭軍朗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啊。多年之前,先帝謀殺了他的兄長,從而拿下了皇位。你知道先帝做了什麼嗎?他將朝中知道那件事的所有人都殺了,而那時候我手握重兵權,所以先帝不敢動我。而那時前朝公主,她剛好剩下一個公主,公主拜托我一定要將那孩子撫養長大。”
“而那時候,我的夫人剛好也生下一個女兒。前朝的滅完是我怎麼想也沒有想過的。先帝過於殘忍,他心中隻有皇位,而不管百姓的生死。而你就是前朝唯一的希望。”
“不可能,不可能……”鄭昭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那你的女兒呢?”
鄭軍朗笑道:“你還記得你走的那些年,一直在頂替你的末吉嗎?她才是我的親女兒。我知道這可能對她不公平,但是你是君,而我們是臣。隻要你能活下去,不管我們付出多少都是無所謂的。”
鄭軍朗突然按住了鄭昭容的肩膀,他大聲嗬斥道:“你知道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她被先帝困在屋子裏,裏麵濃煙四起。你的母親是被活活燒死的。而我們現在還依然為殺你父親母親的人效力。”
鄭軍朗繼續說道:“我為什麼要選擇薄衡成?還不是都是為了你。我早就看出來了,薄桓良將會是我們重振舊國的最大的絆腳石。如果我們從中挑唆,使他們反目成仇。薄桓良死了,我們就方便了很多。可惜,薄衡成死了。”
說完,鄭軍朗意味深長的看了鄭昭容一眼。
隻有跟隨鄭昭容去邊塞的人,才知道薄衡成的死因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看著鄭軍朗的眼神,告訴鄭昭容,鄭軍朗也知道薄衡成正的死因。
鄭昭容還沒有從鄭軍朗說的話裏反應過來,“父親……”
鄭軍朗突然跪了下來,“公主!你是前朝唯一的希望。您不能讓前朝的黎民百姓和你的父母死於非命啊!”
鄭軍朗話音剛落,就不停的朝著鄭昭容磕頭,“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用心栽培您。您若是被人欺負了,老臣一定會千倍萬倍的換回去。這不為了什麼,隻是因為您是君,他們本不應該那麼對您,他們不配。”
鄭軍朗突然話鋒一轉,“五年前,我已經全都準備好了。隻差一點點,老臣原本就可以替您奪回那江山的。可是不知道是誰走路的風聲,失敗了,老臣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可是那是罪名嗎?那江山原本就是我們的!真當我選擇放棄的時候,天道酬勤。這就是老天爺給我們新的機會,不是嗎?”
鄭軍朗眼神熾熱,恨不得要將鄭昭容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鄭軍朗將五年前的事情說的輕巧,什麼天道酬勤,他將她付出的所有都輕描淡寫,甚至不屑一顧。
見鄭昭容沒有反應,鄭軍朗眼眸微轉,又說道:“還請公主原諒,老臣沒有將這件事在之前就告訴公主。因為老臣不想驚擾公主,老臣覺得自己有能力,到最後,還是讓公主失望了。是老臣能力不足,害公主被軟禁。如果公主不願複國,老臣也不強求。”
鄭昭容疑惑的問道:“被軟禁?”
“公主以為都要這個時候了,依著薄桓良他還能不知道公主您的身份嗎?他先利用你,而後將您軟禁。為的就是不讓您複國啊!這要怪都要怪老臣,是一切都是老臣的錯。”
一開始開始半信半疑的鄭昭容,在聽鄭軍朗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立馬信了。她就說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幹,而薄桓良一門心思的就想把她打入冷宮。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現在她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己做出了,而是自己完完全全被利用了。
“哈哈哈……”鄭昭容突然大笑起來,瘋狂的笑使她肚子疼痛,“原來……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好一個薄桓良!”
鄭軍朗眼神遊離,眼前的鄭昭容他一點都把握不住,“公主?”
“複國!一定要複國!這既然是我的國家,我憑什麼拱手讓他薄桓良?這萬裏江山,是有能者得!”
鄭軍朗滿意一笑,忙著說道:“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那事情就都好辦了。我會盡快幫公主您離開冷宮,助公主早日奪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