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翰隻在畫中見過雲鸞淑,所以認得她,今日一見真人傾心,直把魂魄牽走,深情款款向她靠近:“本帥聽說你們大宋有位絕色女子,能歌善舞,溫柔賢淑,想必就是你了吧?雲宸妃。”
雲鸞淑側目而視,不停地往後退縮,霜兒挺身護在娘娘麵前,跟著娘娘的步伐後退。
完顏宗翰在美人麵前偽裝的風度翩翩,極有紳士風度,儼然就是女人所喜的那類品行優良的男子。可雲鸞淑不喜他,第一眼起便不喜他的粗獷,臉上盡是猥瑣神色。
完顏宗翰單膝下跪,單手握在左心髒上,真心真意道:“雲兒,從了我吧,我會比趙桓還要疼愛你,給你榮華富貴與身份。”
男人的花言巧語最信不得,雲鸞淑往後退步,冷視他:“區區榮華富貴就想收服我,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她豈是金錢俗物能買走的?
宗翰急切表達:“那你想要什麼,隻要你說,我都能為你辦到!”他對她的心是真的,望她相信。
雲鸞淑眸光暗自一轉,定定看著門口處不停掙紮的皇後,眼下是個大好時機,何不充分利用一回?
“我要你殺了那個女人,你能辦到嗎?”雲鸞淑斜斜指著朱璉,就像拿著冰冷的劍尖指朱璉的鼻子。
他若能辦到,她可以考慮從不從他。
站在遠處的朱璉明顯一怔,渾身僵硬,在不作無謂的掙紮,看來雲鸞淑一定要置她於死地了,就算是她抱著諶兒跪下來苦苦求她,她亦不會放她一條生路。
宗翰先是一愣,陷入深思熟慮,朱璉畢竟是大宋的皇後,便是獻俘,亦要完完好好獻給皇帝,他若是殺死朱皇後,孰輕孰重,隻怕皇帝降罪於他。
看來,完顏宗翰隻會空口說白話,不會做的懦夫。
雲鸞淑雙手環抱胸前:“怎麼?我不過是提出了個小小的要求,就讓你那麼為難了,還說什麼對是真心真意的話。”
是她強人所難了,她本就沒多大指望他能幫自己滅了朱皇後,朱璉是她的仇人,得由她親手結果,心裏才會踏實與痛快。
完顏宗翰甜言蜜語說盡,軟的她不吃,便來硬的,撕開披在身上的羊皮,變臉如變天,態與適才謙謙君子的態度截然不同:“小婊子,你現已是亡國奴,從不從由不得你!”
他起身,使出蠻力扼住鸞淑的手腕,凶神惡煞搶在她麵前。
鸞淑在他麵前宛如小野兔,他的五指更像是鉗子狠狠鉗住她的手,使得她掙開他的桎梏:“人麵獸心!”
好在手裏有一把劍,可她若是執劍殺了他,怕金兵不會饒了她,她定也會死於非命。她該怎麼做,才能救自己一命?
鸞淑一邊掙紮一邊飛快思索對策。
可就在此時,霜兒挺身而出,拚命捶打完顏宗翰粗壯如樹的手臂,大聲命令:“放開我家娘娘,放開我家娘娘!”
一個螻蟻般的亡國奴婢,竟有如此的膽量與胸口,膽敢與金國將帥作對,是不想活了?霜兒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允許有人欺負她家娘娘,誓死保護娘娘。
鸞淑自身難保了,霜兒怎還冒出來?
完顏宗翰正在辦好事,不想有人打擾,輕輕揚手便將霜兒推倒在地,趴在地上的霜兒百折不撓,複爬起來不休不止地糾纏宗翰的胳膊。
“放開我家娘娘,放開!”霜兒嘴裏不停喊著這句話。
三番五次的糾纏,直至完顏宗翰被她糾纏的興致全無,滿腔灌了怒火,特令人上來將她拖下,讓一幫兄弟好好讓她閉嘴學學乖,學學怎麼做一個及格的亡國奴。
鸞淑望著霜兒被幾個金人拖到不遠處的空地上,將瘦小的霜兒包圍在圈子裏,霜兒惶恐逃竄,卻逃不出獵人的手掌心。
當年她初進牢房受盡折磨的畫麵曆曆在目,每每思起無不令她膽戰心驚心慌氣短,手心一涼,鸞淑後知後覺不好的事即將發生,掙紮的勁兒愈發大:“你們想做什麼?放開她,放開她!”
完顏宗翰邪惡地挑唇一笑:“想做什麼,別心急,很快你也能切身體會了!”
“不……不!不!”鸞淑大睜著烏黑的眼睛,拚命搖著頭拒絕一切事情的發生,胃液翻江倒海倒灌,惡心的感覺觸上心頭,耳畔刮來衣物撕破的聲息,在寒冷的風霜中,蔽體的單薄衣裳被大卸八塊。
一開始紊亂的喘息與淫笑聲,而後隻剩一陣死寂。
“什麼東西,我們才玩了一會兒,這女人居然經不起死了。”顯然沒有玩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