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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長再一次的衝了上去,跟前次沒有什麼差別,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在其他人眼裏,這幅畫麵就應該是所謂的黔驢技窮了。
森近霖之助沉默的看著這個女人掙紮的樣子,心中也在思索著對戰的辦法。
若是用跟之前沒有差別的方式對待結果也肯定會跟剛才一樣沒有什麼差別,時間也繼續會被這個小角色所浪費,
詢問著三神器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不過得到的答案讓人很失望。三神器沒有辦法破解這個女人的能力。經過這些交戰半妖也清楚了十六夜咲夜的能力跟時間有關——在之前交涉的時候可不僅僅是咲夜在利用,半妖他也在利用這段時間也搞清楚了。
戰鬥開始了,也沒有時間思索了,看著那疾跑過來的身影與完美到無法挑剔的擦彈技術,半妖也做好了準備:繼續耗下去的準備。
但是十六夜咲夜突然在疾跑當中做出了一個沒辦法理解的動作。
唯一的一把小刀,被十六夜咲夜扔了過去。因為裝備不足一直用近戰的十六夜咲夜突然改變計劃讓森近霖之助略微錯愕了下——這根本就是無濟於事的,區區小刀,要斬碎很容易。
“極死”
擅用小刀短刀匕首的女仆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眼前一模糊,半妖就驚訝的發現十六夜咲夜在空中的姿態,在半妖無法看到的世界當中女仆長看到了一條最直接的路線。
疾跑,助跑,跳躍,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時間的幹涉將其化作比一瞬還要快的刹那。
“……十六夜!”
然後保持著那樣怪異姿勢,使用著無法被理解的內行暗殺術的殺人鬼獲得了戰果,這小刀刺穿了森近霖之助那在之前就被她用相同的角度切割了無數次的重複工程。
“混賬——!”似乎非常失算一樣的語氣。
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樣子就跟死人沒有什麼差別,咲夜保持著慣性的姿勢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最後一眼,她能感覺的到凶器刺入敵人的頸部約有一公分左右,很不起眼。
但衝擊確實貫通抵達了,然後在這樣的距離與開口下,繼續向深處裂開。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滴水穿石……這股人類世界的法則力量會讓他的脖子全都被切開。
這一公分將會成為毀滅他的蟻穴。
……咲夜想的非常不錯,實際上要是真的成功,勝利也會被決定下來。哪怕獲得三神器的祝福霖之助也會死在這裏,被切斷了脖子的妖怪能活下來的也很少。
“混賬——想要抓到你真的不容易啊,十六夜咲夜!”
突然響起的憎恨聲音讓咲夜不明白的呆住了。
為什麼還能發出聲音?為什麼如此中氣十足?
半妖的表情因為痛苦變的猙獰,在咲夜的理想當中這應該是見證了死亡卻無力扭轉的意思才對?
其實則不然,森近霖之助的痛苦並非是因為看到了死亡,他不過是因為單純的疼痛而猙獰。他用了非常大的代價……在他理解當中非常大的代價,抓到十六夜咲夜。
沒有出血,恰到好處的傷痕與痛苦卻帶著一些歡愉、慶祝般的表情。
“原來,你是故意的。”咲夜懂了,迷糊的迷霧消散掉了,十六夜咲夜理解了。
在第一刀下去的時候這就是一次徒勞的舉止,所有的計劃都被霖之助所利用,什麼滴水穿石……要是一直采取防護咲夜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產生一擊必殺、翻盤的錯覺的人隻有十六夜咲夜一個人而已,勝利女神一直沒有對咲夜露出過微笑,一切都是女仆長的一廂情願罷了,半妖則是利用這樣的情感瞬間解除了防護用自己當做誘餌來引誘咲夜攻擊。
隨後下不去的原因也是半妖重新啟動了八咫鏡的防禦能力,女仆長的心思也徹底白費不說,小刀也因為卡在肉中無法停下動作。
森近霖之助對著她笑,這一次輪到咲夜看到死亡了。
就在理解的瞬間她就被半妖從空中拉了下來,背部朝地的摔在地上。
傷口的疼痛刺激的霖之助表情非常猙獰難看,不過想到被自己狠狠耍了一把的女仆長這滿身灰塵失去了以前瀟灑的狼狽樣子卻讓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接下來這股怨氣化作暴行,腹部被鐵手毒爪抓在了手中,然後遠遠的投了出去,這樣一來十六夜咲夜的腹部就被完全的破壞掉了,腹部變形的女仆長慢慢的貼著紅魔館的牆壁從上麵慢慢滑落下來。
時間的力量根本來不及用,小腹上的肉都被扯掉了,腸子幾乎都快漏了出來,鮮血與碎肉在被攪拌在一起隨著沒有被消化的餐點一起從口角向外溢出,分不清哪一個是肉塊哪一個是未消化幹淨的餐點,它們全都被那比顏料還要沉重的紅給染成了一樣的顏色。
看上去就像是掛在葉子上的水露向下滑落一樣。
……論敗因的話,就是普通的兩者之間的差別了。
的確咲夜的體術很優秀,單純的霖之助的功夫拿出來兩人平等交戰霖之助必輸……不過遺憾的是兩人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那重複的工序是咲夜準備一擊必殺所犧牲掉的基石,可這也是森近霖之助能預料到的,兩人都在各自利用對方。最終,因為最基本硬件上的差別決定出來了勝負。倘若沒有時間的力量,咲夜早就死了,就算是突破了也沒辦法傷到霖之助。
半妖手中的是曾經十六夜咲夜身上的血肉,當一個人的血肉從身體上脫離的時候造型是如此醜惡……瀟灑完美的女仆長也遍體鱗傷,沒有一點過去的風度,痛苦與不甘讓她美麗的容顏扭曲到猙獰,就像是快凋謝的花朵一樣。
人類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哪怕生前再美麗動人,被野蠻蹂躪一番後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這也許就是人類在努力維持和平的其中一個原因吧?
誰讓戰爭總是會破壞美呢?若是打架群毆戰爭是非常美麗的事物,結果或許截然不同了。
森近霖之助將手中的衣物與皮肉的碎片給捏碎,跳躍到了幾乎丟掉半條命的女仆長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