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來花前月下之前,她就很清楚地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以及她會在很多個瞬間都會碰上這個男人,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隻是在她剛踏入花前月下的校門,他便接踵而至。

想到今天是開學日,身為校長的他出現在這裏似乎也並不為奇。

接著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穿著黑白洋裝的女孩子,她親昵地挽住那個男人的胳膊,撒嬌地叫他“爸爸”。

爸爸,是爸爸。

唐淺逸的眼神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不擇手段得來的東西,看來你們都甘之如飴啊。

她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跟隨著那個男人和他身邊的女孩,眼底的恨意悄然而生。直到他們走出她的視線,她還愣在原地沒有發現。

嘉岩,嘉岩,我親愛的弟弟,你怎麼樣了?

若是姐姐對你不好一點,少愛你一點,你是不是就不會聽那個女人的話,為了不拖累我們,

毅然地選擇了死亡。

但是你可曾知道,你就是我的命,我在夾縫中活下去的勇氣,我未來的希望。

你的離開並沒有讓我如你所願一樣和川夏在一起,你用生命換來的生活我一點也不想要。

直到來往的人群把她撞倒在路旁,唐淺逸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從地上起來絲毫不在意弄髒的褲子和撞她的人道不道歉,隻是拖著大大的行李箱緩緩朝宿舍樓走去。

分好宿舍,安置好行李之後,唐淺逸抱著厚厚的書本準備去班裏上課,到教室以後卻看到剛剛在門口看見的那個穿黑白洋裝的女孩子也在,不會這麼巧吧!

唐淺逸站在教室門口掃了一眼班裏,隻有柒月和穿洋裝的女孩子旁邊有空位。

柒月身邊站著她的管家慕卉雅和一個女傭占了那個空位,課桌上還放著一些茶茶水水的東西,她隻得來到穿洋裝的女孩子旁邊的空位上,林安瑾,能和你坐得這麼近,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可是在唐淺逸剛把書本放到課桌上的時候,林安瑾塗著黑色指甲油,穿著露趾涼鞋的腳就放到了唐淺逸身後的那張椅子上。

唐淺逸怒目而視,林安瑾並不理會她,隻是靠在牆壁上修著自己的指甲。

見唐淺逸沒有動靜,林安瑾掃了斜對角的柒月身邊,懶懶地開口道“去那兒坐。”

唐淺逸明白了她的意思,語氣冰冷地回答了她一個字:“不。”

語氣和架勢間,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教室裏的同學的目光都被這邊不尋常的氣氛吸引了過來,都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柒月也慵懶地轉了轉椅子的角度,看到這邊的唐淺逸的時候,表情忽然凝固。

她又想起了那句話,我於千萬人中見過你的眉你的眼你的發,卻始終不是你的臉。

可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的確是一張和白紫欒有八分相似的臉,就連身邊的慕卉雅都不由得一愣。

林安瑾把指甲銼隨便往課桌上一扔,有些惱火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想做我這兒,你怕是還不夠資格!”

唐淺逸的臉上掛上一抹戲謔的表情,嫣然一笑道:“不好意思,關於狗的種類的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不知道您是屬於哪一種。”

班裏一陣譏笑,林安瑾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校長,平時就在學校裏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大家也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