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意的飲了些酒,各自睡去,第二日開始,繼續整頓安西軍馬,督促李振勇一行在前,開始向著天水方向而去,天水在西南,沿著路直走就可抵達勇烈本部處了,等到三軍彙合,安西還有什麼翻盤的機會?
李希平和李廣領軍,馮百川則又去忙碌,盡派出自家手下內衛,帶了安西各路選出的些人馬,網撒在了軍前軍後左右,方圓有盡百裏的地盤上,更在不停的向前延續。
沿途行軍,就有流星回報,都是一路平安,據說安西大軍已經向渝中處彙集,決戰看來就在那裏,而渝中離五丈原和祁山口都有數百裏遠,看來李伯顏是讓關中軍馬疲倦,想以逸待勞。
他們得到消息,鄧海東自然也知道了消息,他已經領軍向著天水西側的襄武靠近,這支軍馬合計就是三萬,馬步幾乎相當,之前戰祁山,奪了營內多少的輜重,廝殺後傷亡的馬匹盡做了肉幹犒賞全軍,沿途更有些門第望風而降。
所以全軍酒肉都不缺,糧草更不缺,氣勢洶洶北上去。
安西四鎮這些年,不曾有人料到,有一日會有一軍,三萬餘就可在腹地內縱橫,兵鋒直指西都重地去。而一旦有人做了,可想而知此舉對安西的震動之大,看關中軍馬的氣象,看是那廝親自領軍,據說李賁少公部下已經投降,江東也一起出兵了,武尉武校門第唯有匍匐。
這廝過境,見了那些族公都好言撫慰,但他也不是隻曉得懷柔,沿途找出了之前那軍內被抓的幾家,盡數族滅。滅門之際,無需他動手,那些關中如狼似虎的兒郎衝出,尤其龐德最猛,消息散播去,震的安西諸家都更為的惶恐。
行到第二日,進襄武時,看到那城池緊閉著,城上旗幟招展,打的還是李伯顏的旗號,襄武之後狄道,再過去就是渝中一片平原,鄧海東勒馬看了,曉得安西是知道自己善於衝陣,但北上少器械,靠堅城要阻擋自己,消磨銳氣,這廝冷笑著看了看城。
邊上張遼道:“主公,何不派人勸降試試?”
鄧海東搖搖頭,看向了龐德,龐德立即挺胸凹肚做請戰姿態,鄧海東點了點頭,對他道:“召集軍內工匠,和樂進將軍一起,要附近跟隨的武門子弟調撥人手,打造投石。”
龐德頓時苦了臉,做完看押現在又做工頭?自己是何等可悲的武人一個!卻不敢說不,而鄧海東對了龐德正色繼續:“三日之內造好千座二等投石車,明日此刻就要三百,人手隨你物資隨你,做不到提頭來見。”龐德大驚,連忙扯了領命的樂進去,鄧海東回顧左右:“紮營,徐晃。”
“在。”
“和常遇春領精銳騎兵速去天水引接薛禮。”
“是。”
“其餘兵馬就地休整,炎武,帶武將領內好手一千,人去一箭,信內告知三日之內,不開門,全城盡數斬殺雞犬不留,當爺手軟?”
張遼大驚:“主公,豈能屠城,於聲明有礙。”鄧海東擺擺手,對了炎武繼續道:“每日去一次,至第三日,隻寫明日屠城,看他們全城會有死戰之心?不信如今安西還有這般死忠李伯顏的地盤。”
張遼終於明白了,也不再勸,鄧海東這就向前一直到了城前不遠,一言不發,城頭上的安西子都看著,都在奇怪為何他不說話,莫非城池難打,在為難嗎?襄武守將李伯顏親信,王伯成是安西少數外姓將領之一。
其妹是李伯顏之妾,因此死忠於他。
看到城下鄧海東駐馬,他就叫了起來:“君侯如此逆…”鄧海東撥轉馬頭就走,懶得理他,身後的許褚和典韋卻不甘寂寞,也懶得聽風裏傳來,王伯成有些拗口的西腔說的甚子,指著他就罵:“三日不降,滿城盡屠盡了!仔細想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