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爺子和我這個做兒子的建議一番,還需要通過你來轉告,他是怕我到時候依著他的話去辦,卻又辦的不好,丟了他臉麵吧。”
宋澤看著這個自幼和自己老主人就不親的少爺,他歎了口氣之後說道:“少爺,老爺這樣其實也是為你好,若少爺你做亂了,他也好為你說話啊。”
“難道他親筆一封,還怕我這個做兒子的賣了他?退下。”宋明遠喝道,騰的一下起身站在了窗口臉色更為難看,因為家族得以高位的宋明遠,年不到三十,飽讀詩書偏偏因為幼年時一次落水受寒,傷了根本,所以從此修不得鬥氣,於是整日在家族內也並不受人待見。
隻有宋婉言喜歡他這個哥哥,天天跟著纏著,兄妹感情甚好。
所以杜家所為實際上已經觸了宋明遠最不能碰的一處,就算杜家是無心之失也沒有造成什麼真正的意外,宋明遠卻怎麼肯罷休,更何況他還聽說,杜家的那位曾經在外放話,說他和自己族內其他子弟也有交往,顯然是知曉了內情所以未必真把自己放在眼內!
足足站了一個時辰之後,他好像想定了主意。
“也罷,索性如此。”於是宋明遠一拍手,剛剛消失的宋澤又無聲無息的站在了門口,宋明遠道:“去鄧杜兩家傳我的話,並告知全城百姓,一月後洪城至北海鹽路競標,本城主另添彩金萬金。”
“是。”
“另外,奪得頭彩者,城主另有實權正職授予。”
“敢問少爺,是何正職?”宋澤問道。宋明遠卻回頭陰森森的一笑:“你隻能私下說出去,是洪城兵馬使!我大唐正武尉職。本公還將托付他全城巡查安檢,和一定的殺伐之權。”
“公子英明!”宋澤大聲的道,心中卻深深為之惋惜,假如明遠少爺能修煉鬥氣,再加上這樣的手段能力恐怕早就官拜武校了,若是洪城這關能過的話,少爺未來未必不為家族所重啊!
在宋澤的安排下,這個消息很快就傳播了出來,半天之後全城轟動,人人把目光投向了杜鄧兩家和緊閉的城主府邸。杜家內,一直還緊鎖眉頭的杜月陽卻一合掌:“好了好了,這心思總算放下了。”
“老爺何解?”
“老夫一生什麼也不怕,就怕不知道別人的後招。他宋明遠妹子差點死在我族手中,能不記恨?可惜他宋明遠在族內實力不濟,壓不住場,無奈之下隻能出此爛招想讓鄧家為他出頭,這一出更說明我消息無誤,哈哈,宋家有人和我說明年年中,這宋明遠就會滾蛋了,要我多使點手腳,既然這樣,那我族就奪了這兵馬使來。”
“子騰少爺自然是手到擒來。”下人狂拍馬屁。
聽到這句話,杜月陽卻隻是淡淡一笑,一句話也沒有說,擺手要他退下,門掩上之後,杜月陽坐在那裏啞然失笑:“武尉鄧,知道你有後手,我武尉杜難道真靠子騰這紈絝撐場麵嗎?宋明遠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就怨不得老夫了。”
而鄧世平則是在為鬼哭狼嚎的鄧海東換第三道藥湯的時候得知這個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