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火(3 / 3)

幾步就追上了呼天搶地的鄧狗兒,對著他的狗腿就是重重一個反撩,還在狂奔渾身冷汗的鄧狗兒眼角餘光看到一個人衝來,沒等他看清整個人就騰雲駕霧一樣飛了起來,掄起棍子的鄧海東一個回旋隨即重重的下劈去,把半騰空的鄧狗兒直接砸進土路內,一陣煙塵飛舞,眼看也是休克了。

這邊的動靜半裏外的莊園裏已經看到了,很多人衝了出來,鄧海東性子發作了才不在乎這些,回頭抓著一條腿把鄧狗兒拖了過去,然後丟上車,把另外一個人又丟上去,他坐了車前,對著仿佛也看呆的馬兒喝了一聲,被馴服的馬兒好像被他的殺氣嚇住了,老老實實的聽著他使喚,沿著熟悉的路,向著莊園內去。

奔來的莊客們聽著兩個麵色發白的下人說傻兒把鄧外管打死了,把鄧小三也砸死了,頓時一片大嘩,看著馬車上鄧海東光著頭凶神惡煞的握著棍子,他們都連忙避讓,有聰明的已經向著莊園內跑去,月底是鄧家祭祖日,沒幾天了,老爺正好在呢。

鄧海東不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在那些注視下,一直進了莊園,就跳下了車,然後按著記憶摸到了自己的住處,一看到那小屋,鄧海東就險些氣昏,自己就算旁支也算鄧家的核心吧,再傻也不能給人住狗窩吧?推開門,看著光柱內煙塵飛舞,牆角一張席子上黑的不像話的棉被。

再嗅嗅裏麵這味道,鄧海東惱火的幹脆動手,把屋內的亂七八糟的什麼陳年短褲,隔月汗衫,十年老棉被,全部抓著丟了外邊,又去把窗戶打開,不小心還把窗戶差點卸下了。

然後跑到外邊去,看到傳說中的古代水井,看看那水桶,他打了水,再抓了棉被跑屋內灑水清洗,累的他滿頭大汗之後,屋內終於幹淨了。心滿意足的拍拍手,鄧海東扯下身上的衣服,穿了條短褲,走出門,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屋子外邊全是人,男女無數都看著自己發愣。

見到隻穿短褲的他出來,幾個女人發出尖叫,鄧海東看看她們的模樣,頭直搖,自己走到了水井邊衝起了身子,覺得沒換洗衣服了,又站了那裏四處看看,看到不遠處的晾衣繩上幾件衣服在飄,他走過去扯下看看,大小還差不多,於是問道:“誰的?”

沒人說話,鄧海東也不管了,自己穿上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發現肚子有些餓了,抓抓頭皮,想起了吃飯的地方就在轉彎那有煙囪的屋廳處,於是他大步走去,身後自然跟了一群好奇的家夥,人們在議論紛紛,比如傻兒居然知道洗澡和收拾他狗窩了,之類的話。

還說傻兒這麼一收拾,再剃了光頭,倒有些模樣,畢竟是鄧家的血脈啊……

但下人夥房內卻已經再次發生了一出悲劇。

鄧海東走進去看到饅頭,看到小菜,肚子餓了也不計較,就過去拿,廚房內的夥計看他半天後,喊了起來:“誰讓你在這兒吃的,滾出去吃,剃了個光頭爺就不認識你了嗎。”

鄧海東聽他罵的難聽,一巴掌抽去,直接把這家夥抽的翻了白眼,結果廚房後竄出一個胖胖的男人,拿了一把菜刀就衝了過來,口中居然在喊:“反了你了,你這個傻鳥敢打我兒子?給我跪下,跪下……”

忽然想起,“自己”常常為一個饅頭,然後被這個男人拿著菜刀嚇的跪下的畫麵!我幹你呢!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後,鄧海東猛的一個左勾繞著對方晃起來的持刀右臂,重重打在他的臉上,胖子給打的人之間從屋內滾了出去,沒等停下來,已經昏迷了。鄧海東惱火的呸了一口饅頭裏的沙礫,冷冷的道:“廚師長很了不起嗎?”

這個時候外邊本來給震的安安靜靜的人群,忽然沸騰了起來,覺得莫名其妙的鄧海東咬著饅頭走出了門,一出門他就看到幾個穿著長衫的男人從遠處而來,他站在那裏看著,幾個男人來時,他聽到外邊的人在說:“這下好了,老爺的跟隨來了,看傻子還發作。”

果然,來人中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一走過來,就指著鄧海東,但開口之前還是微微楞了下,好像奇怪鄧海東現在的外形,然後喊道:“傻子,老爺叫你滾過去!你今兒是活夠了是吧?”

半個饅頭砸去。

鄧海東拍拍手站在那裏,眼神凶狠的瞪著他,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後,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再叫我傻子,我就抽死你!”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鄧海東喝道:“看什麼?”眼神一掃,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覺得一種涼意,一個老頭在人群裏縮了縮腦袋,在說:“天老爺,這,這算是開了靈竅,還是什麼上身了嗎?”

鄧海東卻已經昂起頭推開人群,揚長而去,他就算不認識路,記憶亂七八糟的,不過這種有模糊線索的方位判斷,對叢林高手不過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