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雪好像懂得梓煙的心思,將小腦袋一個勁的往梓煙懷裏紮。一時梓煙覺得很溫暖。梓煙胸前的那枚胭脂淚散發柔和的光芒,貼近了梓煙的胸口,溫暖了她的心。
窗外風聲依舊,梓煙睡不著,可能是對熠的思念太深,也可能是換了地方的緣故,突然間梓煙就想起一首歌,形容現在的自己也最貼切不過了,情不自禁地輕聲唱了出來:“
關外野店,煙火絕,客怎眠。
寒來袖間,誰為我,添兩件。
三四更雪,風不減,吹襲一夜;
隻是可憐,瘦馬未得好些。
悵然入夢,夢幾月,醒幾年。
往事淒豔,用情淺,兩手緣。
鷓鴣清怨,聽得見,飛不回堂前;
舊楹聯紅褪墨殘誰來揭。
我尋你千百度,日出到遲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尋你千百度,又一歲榮枯;
可你從不在,燈火闌珊處…”梓煙的聲音那麼溫柔,有那麼傷痛,好似一闋悲傷地音符,飄飛在天地間。不知不覺梓煙就進入了夢鄉,嘴角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陽光流瀉在梓煙的臉上,睫毛下遮起一片陰影,使她看起來那麼燦爛。梓煙睜開眼就愣住了,怎麼會睡得那麼死,這都辰時了吧!不行,要快點起來梳洗打扮,還要趕路呢,梓煙打了下輕雪的腦袋:“你個壞蛋,醒了不知道叫我。害我起的那麼晚。”梓煙收拾好包袱就下樓了,簡單的吃了點粥。
“客官,這是您要的裘衣,昨晚我見夜色深了,就沒上去。”清秀的少爺撓了撓頭,一臉喜慶的說道。
梓煙一眼看到了少年胳膊上搭著的白色裘衣:“謝謝,很漂亮。”
“客官說笑了,我們這些小二很少能碰到向您這樣客氣的客官,而且還出手如此闊綽。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覺得白色很配客官。”那小二說了一大串。可梓煙並不想多說話,隻是嫣然一笑,那小二一看便怏怏的離開了。梓煙剛騎上馬離開,在不遠處就來了一行人。
“邵晢,我去買幾套裘衣,眼見這雪停了,會越來越冷。”踏痕是一身貴公子的打扮,他小聲對前麵的男子說道。
前麵的男子一襲白衣,帶著一身貴氣,輪廓分明的臉龐此刻透著剛毅,嘴抿成一條線點了點頭。這裏的人紛紛看向他們,這裏還從未來過如此俊逸的人。一來就是一幫還真是奇事。
“老板,給我拿最好的裘衣!”裘衣店的老板見是個氣度不凡的男子,連忙出來接客。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桌麵上的十錠銀子,眼睛裏透著貪婪的目光,拿起一個就查看。不禁有些疑惑:“咦?奇怪!”
“奇怪?你隻管拿裘衣就好。”踏痕坐在木凳上,眼睛一瞥說道。
“是是是!客官容我多問一句,不知您們是什麼人?我這可是正經買賣,可不會賣給強盜裘衣。”老板嚴肅的說道。
“老板,這話您怎麼講?我們我可是京城來的,這銀子背麵刻有望川兩字,老板該聽過望川堡吧!”踏痕皺緊了眉,怎麼買個裘衣還會讓人誤以為強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