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電流襲遍梓煙的全身,梓煙不禁伏在熠的胸前。最後一絲理智讓梓煙推開了熠。頭也不回的離去。跑出了書房,梓煙雙手捂住發熱的臉頰,她這是在做什麼?唉!熠依舊坐在書桌前,雙眼輕閉,食指拂過唇瓣,真美!讓人回味無窮。酒美味,人卻更美!
熠拿起桌上的夜光杯,就像看親密的愛人一般深情的看著。仰頭,深紅色的液體流入口中,醇厚濃鬱,隻一口,熠就要醉了,也許是酒,但更為人。熠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懷念剛才的味道。他不知道他的心已經失在了這杯葡萄美酒上。
太陽隻是剛升起來,熠喝完那杯葡萄酒意猶未盡,便來到後園的溫泉,這溫泉是自然形成,他隻稍作修飾就使它成為靜心休養的絕境。此刻熠在溫泉裏泡著舒適不已,寬廣的胸膛坦露在空氣裏,如墨的長發混著水珠貼在麥色的肌膚上,在這絲絲熱氣中更顯慵懶。
熠的耳邊突然傳來聖的傳音:“主公!屬下有要事要報。”熠的眼更加深邃。瞬間自溫泉內躍起。水珠散落開來,當熠的腳步落定時,黑袍已穿在身上,身上霸氣盡顯。
望川堡內,憶年照顧了梓萱一天兩夜,早已精疲力盡。好不容易等梓萱醒來。
“萱兒,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梓萱虛弱的看著麵前這個比她更虛弱的人,她不是沒被憶年感動,隻是她的心已經給了邵晢。
“憶年,你走吧!我既已嫁給邵晢,那便生是邵晢的人,死是邵晢的鬼。你就算問也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憶年感覺有把尖刀在挖自己的心口,痛的血淋淋,他知道她的心從不在他這,何況他與她爹娘的死有著莫大的關係。她又怎會嫁與他,堡主讓他進來就已經是大發慈悲,既已這樣,他又何必強求,萱幸福就好,可惜她的幸福他給不了。
“萱兒,你知道嗎?從小我就發誓要娶你,給你一輩子的幸福。嗬,現在大哥祝你幸福。連禦醫都查不出你的病因在哪?也許隻有你自己知道。我…”憶年有些語無倫次,他隻想多和萱兒說些話。
梓萱背著他,淚水滑出眼眶,狠心的打斷他的話:“好了!你走吧!”
憶年隻覺得內力亂竄,強壓下去,心情低落的轉身離開了。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邵晢,憶年走到邵晢身邊:“謝謝堡主,憶年隻求堡主善待萱兒,就算,就算您不愛她。”憶年的話裏都是哀求,一個男人究竟要多大的勇氣,多深的愛才能做到求自己的情敵來善待自己愛的女人。雖然並未得到邵晢的答複,憶年也懂了他的意思,有些欣慰的露出苦澀的笑。那麼就這樣吧!
憶年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望川堡的,隻是踉蹌了下身子,便栽倒在地上。“噗!”憶年噴出一口鮮血。深紅的血滑過憶年的嘴角,透過發絲漸漸滲進泥土裏,憶年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身體也漸漸冰冷,憶年抽搐了一下,由嘴裏湧出更多的鮮血。邵晢和踏痕站在望川堡外看著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