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具是點頭,等到雲衣雪踏出房門後,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是一抹詭譎狠厲的目光。
隻見雲曼突然從床上起身,自己拖著受傷的身子走到了木櫃那裏,換了一件衣服,隨後便是勾起了一抹冷笑。陌清璃昨日如此對她,她雲曼又豈能咽的下這口氣?是陌清璃讓她淪為六宮之中茶餘飯後的談資的笑話。
她這一身的傷也是陌清璃所賜,如今陌清璃不在宮中,對雲曼來說,是一個報複她的天大的好機會。就是從雲衣雪剛才過來給她說話的時候,雲曼的心裏便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起了秦元澈,她的眼中便是劃過一抹幽光。
陌清璃與君赦蒼的關係如屢薄冰,如今她又怎麼能夠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讓陌清璃最好與君赦蒼徹底鬧翻?讓她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想到這裏,雲曼便有些迫不及待,隨意的梳了梳頭發,便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而雲曼去的方向,正是君赦蒼的宮殿,來到了門口,她徘徊猶豫片刻,隨後還是咬牙狠心,慢慢的走了過去,這按理說,雲曼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要見到君赦蒼也不是那麼容易,一般皇帝都不會輕易同意前來參見的宮女。
隻是當心情低落的他,在聽到外麵通傳,說是雲衣雪宮裏的貼身奴婢前來求見的時候,君赦蒼的眼中劃過一抹幽光。
他隻是猶豫片刻,還是冷清的目光看著傳話的太監,讓他告訴雲曼,自己沒空見她,而這個結果雲曼來之前就已經料想到了,所以她才告訴了那太監,若是君赦蒼不肯見她,那麼請告訴君赦蒼,她有關於皇後娘娘的事情需要稟告。
果然,當那小太監按照雲曼吩咐的話說了之後,君赦蒼的臉色頓時一變,毫不猶豫的便讓人把雲曼給帶進來。
君赦蒼坐在蟠龍木椅上,目光深邃而幽深的靜靜看著門口的人。隻見雲曼踏著小碎步緩緩走了進來。她低著頭,待到走到君赦蒼的麵前,正要跪下行禮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君赦蒼卻開口說話了。
‘行了,朕知道你身上有傷,你便不用行禮,就站著回話吧。’
君赦蒼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啞,讓雲曼恭敬的點了點頭,抬眸望著神色不明的君赦蒼,雲曼目光微閃,想起今日她來此處的目的,便輕輕的咬了咬唇瓣,隨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啟稟皇上,奴婢今日前來,是為了向皇上說明一件事情,此時涉及到皇後娘娘。”
雲曼目光落在了君赦蒼的臉上,見他果然在聽到自己提起陌清璃的時候,變了變神色,便是暗自勾了勾嘴角。
君赦蒼如今心裏最在乎的,便是陌清璃,本來又與陌清璃鬧的不歡而散,如今又聽雲曼這丫頭說起陌清璃的事情,他自然是來了興趣,隻見他微眯著眼,劍眉輕挑,語氣裏透著些許懷疑之色:“有關皇後?那麼你便說來聽聽,是什麼事情?”
聞言,雲曼卻是故意麵露為難之色,看著君赦蒼,隨後開口說道:“皇上,奴婢自然是可以說的,隻不過還希望皇上可以原諒奴婢對皇後娘娘的大不敬之罪,畢竟此事對於皇後娘娘來說,不是一件小事。”
君赦蒼一聽,目光有些幽深,看著雲曼這般模樣,心裏卻莫名的覺得有問題,陌清璃能有什麼大事?他的心裏有些好奇,便也順著雲曼的話問了下去。
“朕知道了,有什麼話,你便直說,朕饒你的罪。”
聽到這裏,雲曼便葉繼續說了下去:“皇上,奴婢知道,皇後娘娘此次出宮並不簡單,因為娘娘這一次出宮,是為了見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將話說到這裏,雲曼便是頓了頓,故意停下來看了一眼君赦蒼的臉色。
見他果然神色微變,心裏便有些得意,陌清璃貴為皇後又如何?隻要她從此沒有了皇上的恩寵,那麼她便沒有驕傲的資本,自己也不用在她的麵前如此抬不起頭來,到時候,一旦雲衣雪入了君赦蒼的眼,那麼還怕當不了皇後嗎?
想到這裏,雲曼的眼中便是劃過一抹亮色。也更加堅定了要從中挑撥君赦蒼與陌清璃的感情。
隻是當君赦蒼聽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雲曼,直覺告訴他,雲曼的話不可信,隻是當她說到這裏的時候,君赦蒼的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雪蘇淩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猶豫片刻,君赦蒼才開口說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雲曼,你可是知道,當著朕的麵撒謊,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以為君赦蒼這是不相信她的話,雲曼連忙微微彎腰,一臉真誠嚴肅的表情,看著君赦蒼,保證道:“回皇上,奴婢自是知道的,所以奴婢斷然不敢在皇上您的麵前撒謊,適才奴婢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皇後娘娘出宮,正是要去見固陶國國君,秦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