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赦蒼聞言說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陌清璃一驚,看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連忙說道:“你可千萬不要這麼想,若是封了海路,能不能滅掉洛家尚且難說,我們自己反而受困了。”
君赦蒼微微挑眉,“你似乎對這些知道的很多啊?”
陌清璃當然是清楚,畢竟曾經有那麼一段真實的曆史在她原來的時空裏發生過,閉關鎖國可是每一個了解那段曆史的人都不會忘記的一個詞語。陌清璃說道:“這些道理不用想就知道吧,洛家又不是隻與琉空國交易的,南來北往那麼多國家也不是全與琉空國交好的,怎麼可能完全斬斷洛家的商路,反而如果封海的話,是琉空國完全阻斷了海上的貿易,而沿海的漁民都不能好好打漁,他們的生計都成了問題,畢竟漁人世代以打漁為生,他們隻會這個。”
“還有呢?”君赦蒼饒有興致地問。
“還有就是我們的水軍支出必然要上升,因為需要那麼多的水師去海上搜尋防守,這樣的耗費巨大,收效甚微,純屬是自己給自己過不去,不可采納。”陌清璃說。
“沒想到清璃你竟然有如此高深的見解。”君赦蒼誇讚道,“以前怎麼那麼謙虛,都不展示出來。”
陌清璃翻了個白眼,“這需要我展示嗎?我又不是奔著伯樂去的千裏馬,我也很忙的。”
君赦蒼掐了她腰一把,“誇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以前我隻知道你擅長醫學,武功卓越,心性堅韌,卻不想你在政事之上也如此豁達,清璃啊清璃,你說說你還有什麼會的?”
“我還會一言不合就打人。”陌清璃說著一記橫踢踢了過來,君赦蒼立刻閃身躲開,陌清璃見他閃躲開,幾日都沒有好好活動手腳,她又來了興致,飛身上去跟君赦蒼過招起來。
“打人你也要能打得過我才行啊。”君赦蒼笑著說道,要格擋住陌清璃的動作並不算什麼難事,他顧慮著她的身子,適當地去讓她一招半招,省得她太拚反而傷了自己。
“真是沒意思,連喝了那麼久的藥,讓我武功都退步了不少,不然一定把你打趴下。”陌清璃收回招式不滿地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四肢都沒那麼靈敏了,段子玉禁著她在船上不許她多活動,說什麼不能亂了氣血,讓她多久都沒有耍過功夫了。
“也不知道,子玉那邊如何了。”陌清璃看著茫茫的銀灰色的海麵說道。
君赦蒼笑著說道:“都說擒賊先擒王,賊王都已經跑了,不想徹底撕破臉的話,沒人會對子玉做什麼事的。”
陌清璃看著他,“你就不擔心嗎?如果是我們一不小心暴露了,子玉落在那些人的手裏可是十分危險的,而且我們半夜貿然離開真的很像做賊心虛。”
君赦蒼看她一副怯怯不安的樣子,唇角勾了起來,“你這個樣子當然是做賊心虛,一個黃毛小賊。”
陌清璃說:“咱們可是一夥的,賊頭。”
君赦蒼一搖折扇,瀟灑說道:“錯,我不是賊頭,我是真的不屑於跟他們這樣的小蝦米過招,這是大爺懶得伺候。”
正如君赦蒼所料,鄭子蕊得知君赦蒼入夜直接帶著陌清璃瀟灑走了的事,也無奈,隻能下令讓福叔帶著君赦蒼所準備的豐厚回禮回來。
“子蕊,你們這個大客戶陌公子,我們這邊請都不回來,你還說他是不絕的結拜兄弟,我怎麼感覺更像是做賊心虛啊。”一個滿頭白發,穿著素灰色長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風韻的老者懷疑地說道。
“三爺別急,這位陌公子是我們洛家今年的大主顧,抬手定下了三十萬匹的天羅錦,這樣闊綽的出手,豈會是尋常人物,人家出身高貴,是北地的世家,要是不給我們這樣的商人麵子,那也沒什麼好追究的,說出去,哪有強迫客戶回來的。”鄭子蕊笑著勸解道。
這位三爺是洛家前一代的老人了,最先回來,洛不絕是他的侄子,洛不絕被殺,三爺當然是十分震怒,偏鄭子蕊在島上一人獨大,把事情都處理的滴水不漏,三爺就懷疑陌公子的身份,因為君赦蒼之前頂著陌公子的身份跟洛不絕交往那麼密切,三爺當然有理由懷疑這個陌公子與鄭子蕊有勾結。
鄭子蕊為了展示誠意親自派了福叔跟著去,沒成想君赦蒼竟然夜半偷偷離開。當然不能說是偷偷,人家肯定不會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離開,很有可能是施了個什麼法子,蒙蔽了這些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