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宋思岑捂臉大哭著跑了。
上官芸撫額,說道:“此事就由王爺解決吧,本宮乏了。”
君赦蒼急急喚住她說道:“娘娘身邊能人眾多……”
“本宮身邊哪有什麼能人。”上官芸抬手不急不慢地打住了君赦蒼的話茬笑了笑,“不過一個紅葉用的還算得心應手罷了,誰要是再把紅葉要走,可是不給我們娘兩個活路呢。”
君赦蒼說道:“這宮裏伶俐的丫頭並不少,我會命人送來最伶俐的宮女,皇嫂不如……”
“本宮乏了,王爺自便吧。”上官芸壓根不給君赦蒼開口的機會,君赦蒼有意逗留了一陣子,也沒看見陌清璃。
珠簾內,清香細細,嫋嫋青煙在空中暈開一圈又一圈的甜香。
上官芸扶住珠簾笑道:“這樣的熏香果然清新淡雅,是從哪裏弄來的?”
段子硯低頭說道:“是臣遊曆經過蜀關,見那裏的百姓賣的,據說是最能寧神養人,微臣也沒有試過,娘娘若是喜歡就是它的福氣。”
“子硯,一別數年,何時你我說話都要這般生疏客套了。”上官芸淺淺一笑,眼中多了幾分寂寥。
段子硯將身子壓得更低,嘴裏說道:“娘娘厚愛,但君臣有別。”
“什麼君臣,我隻記得當初那個幫我受了父親二十板子的硯哥哥。”上官芸說著眼圈一紅,她聲音放得輕輕的,“硯哥哥,皇上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在宮中真的好害怕啊。”
“娘娘是後宮之主,母儀天下,又有老師相助,身份尊貴,以後定然是大富大貴之命,不必害怕。”段子硯道。
上官芸淒淒一笑,“什麼大富大貴的命,為人妻子我不能照顧好夫君,為人母親我不能守護好孩兒,我這一生著實是失敗的一生。”
“娘娘不須這般妄自菲薄,如今娘娘後宮之主地位穩固,一眾臣子自然都是擁護著上官大人和您,而且王爺對您也是尊敬有加,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擔憂。”
上官芸眼眸裏帶出款款情意,她笑著說:“崇王自然是待我極好,我們幾個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最好的,朝堂上幾位大人又相互扶持,於情於理,本宮都沒什麼好值得抱怨的,隻是,”她臉上帶出一縷憂色,“本宮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芊芊的婚事,你也知道陌芷言一直視本宮為眼中釘,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本宮必須要能一招製敵,讓她不敢再有大的動作。”
段子硯心中了然,他喟歎一聲“我知道娘娘的意思,但是斷案講究的是證據,我實在做不了無證據,亂捏造事實的事。”
上官芸點了點頭,笑道:“你若是輕易做的來,也就不是我當初認識的硯哥哥了。”
段子硯舒了口氣。
上官芸道:“陌芷言如今心思深重,手段狠毒,陌清璃出事肯定跟陌芷言脫不了幹係,你調查的時候要處處小心,千萬別著了她的道。”
段子硯簡單跟她說了些自己查的情況,就被上官芸打發了下去,她靠在窗邊,外麵的天色更陰沉了,一場風雨要來是必然之勢,風雨之後,禦花園裏又是百花凋零,唯有鬆柏蒼竹還能經雨而活。
這後宮的風雨要是吹起來,也唯有強者有資格生存下去。
“娘娘,才沏好的秋明茶,這會子喝應該最好。”陌清璃奉茶上前道。
上官芸連忙接過,眼神微動,嘴裏說道:“你在我這裏哪還需要做這些,當心身子,本宮這裏雖然冷情了些,但人都是本宮最忠心的手下,我也不知道眼下的平靜能維持多久,本宮攪起這一番風浪都不過是遮掩你的行蹤罷了,你一定要做好準備。”
陌清璃點了點頭,宋思岑走後,她拿著那封絕筆信迅速讀了一遍,信中滿是懊悔,可見寫信之人的沉痛心情,那裏麵涉及的內容十分隱晦,她暫時還無法得知,眼下她受傷在身,留在宮中過於危險,正在思索對策時,突然有黑衣人闖入將她救走,隨即天牢陷入了重重火海之中。
她重傷在身無力反抗,沒想到被帶到了上官芸的麵前,她從來不知道上官芸身邊也有高手,而上官芸是早有安排,盯著宋思岑去天牢的空檔派人放火燒天牢趁機救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