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世銘淡淡的抬眸,瞅了一眼似雪,但眼神馬上轉開,看向蘇意琳:“你喜歡就好,我沒意見。”
這時候的似雪很想大叫一聲,我有意見,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呢?她隻是蒂樂的員工,他的‘奴隸’,所以,她的意見,沒有人會聽,也基本上算不得意見。所以,又有什麼好說的呢,她垂下頭,不看任何的人,這個時候,她真想當一個隱形的人,不讓任何人看到她,可是,很顯然,她沒有那項特異功能,所以,她還好好的站在這裏。
隻是,不想聽的可否當沒有聽到?
“似雪,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何建明知道再沒有辦法改變什麼,隻得又問了似雪的意見,事實上,他最主要的是想讓她先說一點難題出來,這樣一來,萬一有什麼事,事後也有辦法推脫。
“沒有,有何經理盯著,應該沒什麼問題。”似雪不是不明白何建明的意思,隻是,她敢這麼交給她處理,也就是要她好看,她說什麼,其實也沒任何人會聽。
聽到這話,蘇意琳妖嬈一笑:“錯了,紹峰我們另有安排,我和世銘的訂婚宴就交給你全全處理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蘇小姐的意思是,讓我獨立完成?”說這話的時候,似雪很想笑,蘇意琳今年到底多大了,這麼幼稚?自己的終身大事,哪個女人不是挑最好的給自己,可她為了置氣,竟然選了毫無經驗的自己。
看到似雪的表情,蘇意琳很不爽的問:“怎麼?有問題啊?”
“沒有,當然沒問題,我隻要把這場訂婚宴,當成是自己的來精心布置,所有的都會讓蘇小姐滿意的。”她很不想這麼說話,可是,蘇意琳分明是故意的,那樣的場麵,別說準備,就是見都見得少,她一個新人,怎麼安排?
既然她要這麼為難她,那就怪不得她了,辦得不好損失的也不是她自己,丟臉的也不會是她自己,隻要她蘇意琳不後悔,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隻一句話,蘇意琳的臉色就變了:“你說當成自己的布置?”
“是啊,隻有用了心的才能做好,蘇小姐,我這麼說難道不對嗎?”她從來就是受氣包,但是,誰說受氣包不會反彈的?最近,她越發的覺得自己有彈簧的潛質了,有人來打擊,她就會跟著反擊過去。
“你…………”
鄭嫻珠再也聽不下去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莊似雪,記得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我們酒店的一個員工,你沒有資格這麼跟琳琳說話。”
“連說話的資格也沒有的話,那又有資格給蘇小姐布置酒宴了?這是什麼邏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路世銘的態度,她的心裏莫名的煩燥,特別特別的想找點刺激,也不管現在自己麵臨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困境。
“莊似雪。”鄭嫻珠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對她的無禮,特別是她那麼討厭的人,所以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艾董事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可以離開了嗎?據說辦理這麼大型的酒宴應該有很多事情要準備,我想,我得很去做一個詳細的計劃。”很不想再看到這一群人,很不想再和她們說任何話,她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人,但她也有尊嚴。
“路世銘,你不覺得你應該說句話了嗎?”鄭嫻珠沒有再出聲,隻是衝路世銘大吼著,路世銘終於懶懶的起了身,慢慢朝似雪走去。
“別給臉不要臉,你隻是我租來的一件物品,以後跟我媽和琳琳說話時,小心一點,嗯?”他可以生氣,也可以恨她,但他竟然用這樣的口吻對她說話,她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緩解了,至少不用這樣針鋒相對的,可是,這一切變化得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她笑了,笑得那樣諷刺:“那麼主人,我可以離開了嗎?”
“走吧。”他淡漠的開口,卻是開口趕人,似雪麵無表情的向後退著,直接撞到了門,這才努力的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心,好痛,原來,他也有如此絕情的時刻,難道,隻是一個被強迫的吻,就能讓他變成這樣嗎?還是說,前陣子的片刻溫柔,隻是一場意外中的偶然?
日子定在八月十五,事實上,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隻是,對於一個新手來說,要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而且,麵臨的第一個大問題就是沒有空位。事實上,現在的人訂酒宴最少都是提前半年甚至一年訂下最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