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手裏的麵巾紙,路世銘恨恨的咬牙:“莊似雪,你給我滾回來。”聽到這聲獅子吼,似雪嚇得是魂都要飛了,哪裏還敢停下來,隻拖著可顏跑得更快了。
一路狂奔著回到了租房子的地方,可現實的殘酷再一次讓似雪和可顏心寒,她們看著房東太太一臉的黑氣氤氳,怕不迭的陪笑著。
“別,別,我這個小廟可供不起你們這兩座大佛,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自己打包走,二,我親自送你們走。”房東太太這一次是吃了稱坨鐵了心了,這陣子,似雪她們不敢回來,可她卻是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怕人家一不高興,一把火燒了她這裏。
所以,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似雪她們回來,她是死活也不讓她們進門了,可顏本還打算說,先離開,等房東太太消失了再回來,可房東太太接下來的話,把她最後的希望也掐滅了。
“鎖已經換了,要是你們想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回來的話,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到這裏,房東太太滿臉得色,似乎已經看穿了她倆的心思一般。
這下似雪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馬上跟房東太太說著好話,可房東太太這一次是油鹽不進,隻有一個要求,讓她們走人。她們好話說盡,可房東太太,隻有這一個態度,無奈之下,可顏終於和房東太太吵了起來。可任她是吵也好,鬧也罷,房東太太怎麼也不理了,嘭的一聲關上門後,再不肯打開。
半小時後,房東太太終於開門了,似雪調整好麵部表情,正打算撲上去的時候,房東太太已拎著她們的行李,扔回了她們身邊。
“這個月的房租,我也不收你們的了,你們聰明的就快點離開,要不然,我就報警了。”話說到這個地步,似雪自知再無法挽回,隻是,苦著臉看著可顏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到你了。”
可顏擺了擺手,一幅要哭沒有淚的模樣:“算了算了,誰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不過,你還真是個掃把星啊,怎麼能倒黴成這樣啊?工作沒有了,錢也沒有了,現在更是被掃地出門,你說,咱們以後可怎麼辦啊?”
似雪歉意的看著可顏,一咬牙,終於說道:“走,去找何建明,讓他把工作還給你,怎麼著還有宿舍可以住啊。”
“算了,我可不去客房部,你剛才都那樣對路世銘了,他不可能放過我的,一想到要去刷馬桶,我的胃就開始翻滾了。”可顏也沒辦法,她就是有點小小潔癖,做不來的事,是真的沒辦法勉強自己。
聽了可顏的話,似雪也沉默了,難道,真的隻有去找路世銘這一條路了嗎?
似雪的沉默,看得可顏也不自在起來,拎著行李,她終於說:“好吧,先試試吧,要是我實在受不了那工作再想辦法吧,要不然,今晚也沒地兒可去了。”似雪不語,隻是緊緊的抱著可顏,心裏早就內疚死了,是啊,她怎麼能倒黴成這樣,不但自己倒黴還連累朋友一起和自己倒大黴。
合計了很欠,可顏才給何建明打了電話,當電話接通後,可顏漲紅了臉卻還是一個字也憋不出來,似雪急了,一把搶了過來,直接就喊道:“何經理,救命啊!”
本來還不怎麼在意的何建明,一聽到似雪的聲音就緊張了起來:“怎麼了?被追債的盯上了嗎?”
一聽這話,似雪卻愣到了:“你怎麼知道我們被人逼債。”
“啊!沒有,隻是聽你的聲音好奇怪,所以隨口一問,沒想到猜中了嗎?”在接到可顏的電話時,他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似雪的聲音那麼急,他幾乎當時就確定了,肯定是追債的上門了,隻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嘴快的把心裏想的全說出來,好在他是個圓謊的高手,似雪也認為他不可能知道,所以,也就信了他的話。
“何經理,有件事,想和你談談,不知道方不方便。”
何建明幾乎沒有猶豫就問道:“說吧,什麼事?”
“就是關於沐可顏,你也知道的,她是個好員工,可是,因為路總對我的誤會,所以,連累到她也上不了班了,我想問,可不可以就算她請假幾天啊?讓她回去上班好不好?”其實說這些的時候,似雪心裏也沒底,畢竟,路世銘才是真正的老板,他要是不同意,何建明也是不可能堅持的。
“就這件事嗎?行,沒問題,讓她回來就行了。那麼你呢?你不回來嗎?”其實何建明對似雪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在知道路世銘和她的一些事後,更是多了幾分同情,不自覺的就想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