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似雪擰了一下眉頭:“頭好痛。”
撒嬌一般的聲音,路世銘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似雪整個人就八爪魚一般的纏了上來:“我好難受,好難受。”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又亂了他的心,大手輕撫上她汗水淋漓的額頭,隻一會兒,就驚出他一身冷汗。暈死!這是燒得有多高啊,這麼燙?
“見鬼,你這個蠢女人到底吃沒吃藥啊?”似雪雖然燒得糊裏糊塗的,但還是聽到了路世銘的話,她笑了一下,把頭歪在他的大手中,做夢一樣的說著:“沒有藥了。”
聽到這話,路世銘也顧不得其它了,就算再生氣,也得先把她弄醫院裏去才行:“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沒有藥不會買嗎?不吃藥,病能好嗎?看你下次還敢吹一夜的風,再讓我知道一回,我扒了你的皮。”
心疼到不行,卻隻懂得口不擇言的罵她,正要把她攔腰抱起,她卻死死的賴在床上不肯:“路世銘,你怎麼在夢裏也這麼凶?”
“不許撒嬌,先跟我去醫院。”他惡狠狠的說著,又把似雪往懷裏攬。
似雪渾身無力,卻還是在努力的往外爬:“不要,不要,不要去醫院,你怎麼能這麼壞?夢裏也要這麼對人家。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她竟然真的哭了起來,她從小就怕打針,所以一直不喜歡去醫院,這一點路世銘了很清楚,所以看到她病成這樣,還能條件反射的反對去醫院,不免又好氣,又好笑。
“不去醫院病能好嗎?”
“吃藥,吃藥,我吃藥。”她胡亂的嚷著,一直努力的往被子裏鑽。
路世銘拿她沒辦法,隻好服輸的說:“真拿你這種女人沒辦法,也不知道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說完他瞬間起身,似雪伸出細白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手:“你要去哪裏,不許丟下我。”生病的似雪就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害怕,沒有安全感,雖然以為是在做夢,但也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
“買藥啊,我還能去哪裏,還不好好躺著?”路世銘沒好氣的吼著她,但語氣顯得溫柔不少。
“喔!那你快點回來。”眼角還掛著淚滴,似雪慘白的小臉,看在路世銘的眼中,我見猶憐,他艱難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終於轉身出門。
買好藥回來時,路世銘發現似雪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過,嘴裏還在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著:“路世銘,路世銘,大壞蛋。”
他黑著一張臉咬牙:“做夢也不肯放過我,還真是小氣的女人。”
找到藥的說明書,路世銘很麻利半抱起似雪,喂她吃退燒藥,迷糊之間,似雪隻覺得嘴裏的東西帶著淡淡的甜,吃完還吧嘰吧嘰的咂著嘴。因為發燒的原因,似雪的皮膚呈現不健康的粉紅色。
紅潤的小嘴,更是顯得嬌豔欲滴,路世銘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強行讓自己別開臉。僅憑感覺打算將似雪放回床上躺著的時候,他驚駭的發現,她睡過的地方,汗水連床單也打濕了。
摸了摸她的睡衣,她那件純棉的卡通睡衣,早已濕得能掐出水來,他再次咬牙:“蠢女人,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肯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似雪又條件反射的往被子裏鑽:“不去,不要去醫院。”
頭疼的看著孩子氣的似雪,一幅拿她沒辦法的樣子,路世銘隻得清了清嗓子,柔聲哄道:“好了好了,不去醫院,你乖乖的,我給你換一下……衣服。”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花花公子路世銘居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年輕時的他們雖然曾經一起擁有過一套小房子,也曾經睡在一張床上,可是因為太愛,因為尊重,他從未侵犯過她的身體,除了那天,他受到刺激,做出了野獸般的行為以外。
狠狠的甩頭,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一一拋開,他起身,幫她找第二件睡衣。直到他翻遍了整個衣櫃,終於找到一件寬大的T恤型睡衣。重新坐回床邊時,看著被自己放在被子上的似雪,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動著。
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的解開她睡衣上的第一顆紐扣,路世銘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把心一橫,選擇了最直接,也最快速的方式。隻聽叭叭叭幾聲過後,似雪身上的睡衣紐扣,一顆顆彈跳著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而此時的路世銘看到似雪的樣子時,隻感覺鼻頭處一陣癢癢,伸手一摸竟發現滿手是血。靠,竟然流鼻血了,真是丟人啊。他迅速起身,衝進了浴室,一邊清洗一邊咒罵:“蠢女人,竟敢不穿內衣,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