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人家才不相信呢!”
嬌嗔著,蘇意琳,作勢要關門,可路世銘哪裏會答應,他長手輕輕一勾,就將蘇意琳摟到了自己懷裏:“不相信嗎?那我證明給你看好了。”
“怎麼證明?”蘇意琳揚起臉,俏皮的問。
路世銘不語,隻是突然俯身,當著似雪的麵,狠狠的吻上了蘇意琳的唇。
那一刻,莊似雪仿佛感覺自己的心瞬間崩裂了一角,有什麼地方在慢慢的滲著血,從一點點到一線線,直到滿腔傷痛。他是故意的,她幾乎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故意刺激自己,想要讓自己心痛嗎?
他成功了,因為似雪真的覺得心好痛好痛。
轉身,瘋了一般的奔離了606,不願再看到那傷人心的一幕,可那些畫麵,似乎都定格在了自己的腦海,他的唇緊緊的輾壓上蘇意琳的,那麼的迫切,那麼的直接。
她知道自己應該再正常一點的,至少在路世銘的麵前,不可以這麼不爭氣,可是她不得不離開,因為,再呆在那裏,她不能保證自己還會不會當著他的麵,哭出聲來。
是的,她還是當初的那個她,那個真情實意的,那個隱忍傷心的莊似雪。
跑得太急,太快,甚至忘了看路,直接他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時,她才被迫停住腳步。
而,同樣被迫摟住似雪的何建明也傻眼了,看著懷中哭得梨花帶淚的人兒,心裏直打鼓,隻不過送瓶紅酒,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喂!怎麼了?”
他說話不算溫柔,但比剛才對似雪的態度已好上許多了。
似雪聽到聲音,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將眼淚試淨,這才低著頭說:“沒,沒事。”
“你當我的瞎子,哭成這樣叫沒事?蘇小姐欺負你了?”他理所當然的這樣想,因為曆年來被蘇意琳換掉的臨時管家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不過像似雪這樣不堅強被弄哭的還真是頭一回碰上。
“真的沒事。”似雪會哭本就不是因為蘇意琳,也隻能說沒事,她總不能告訴何建明,她是因為看到了路世銘親蘇意琳才哭的吧?
“你確定。”
似雪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然後,終於擰出一個皺巴巴的笑對著何建明說:“何經理,我沒事。”
何建明動了動嘴,倒也沒說什麼,隻是越發的覺得似雪有意思了,這個女孩子和別的那些似乎有些不同。正回味間,對講機叫了,打開後,就聽到了蘇意琳的聲音:“何經理,你們那個臨時管家怎麼不見了?送瓶酒來沒有開瓶器,讓我們怎麼喝呀?”
“馬上到。”沒有半句廢話,何建明說完就關了地講機。
聽到蘇意琳的告狀,似雪有苦說不出,開瓶她不是沒有拿,隻是忘記了給他們,這不,正拿在手裏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送過去。”
本以為何建明要責怪她幾句話,可他卻隻是簡單的說了聲:“去吧。”
似雪一時無語,隻是對這個何建明的壞印象又減去了一分,心裏嘀咕著,這家夥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嘛。她當然是不想回去的,可是不回去也似乎不行,蘇意琳的脾氣和傳言一樣不好招惹,她想要繼續呆在這裏工作,就必須要堅持。
終於重新走回了606,似雪站在門口,心裏特別沒底,一會兒見到路世銘不知道他又該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了。可想歸想,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她咬牙,輕輕舉起手,慢慢的敲在門上。
很快,有人過來開門,似雪幻想著,一定是蘇意琳過來開,然後她一定想過兩人世界的,所以,給了開瓶器後,她會繼續對自己說,沒你的事了,可以下去休息之類的話。
可是當大門打開,她的夢又碎了,而她臉上剛剛擺好的微笑,也瞬間垮了下來。
路世銘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似雪,可就是這樣的不說話,更讓似雪覺得倍受折磨,她困難的吞了吞口水說:“我,我來送開瓶器。”
說完,她小心翼翼的將開瓶器遞到了路世銘的麵前。
“怎麼?你還想讓我自己動手開酒嗎?你來這裏上班幾天了?懂不懂怎麼做事的?”他嚴厲的說著,根本沒打算給似雪一個好臉色。
似雪無語,又不能發作,隻好忍氣說:“那我進去幫你們開。”
“還不快去?”他又開始發作了,聲音很大,嚇得在房間內的蘇意琳也跑出來看是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