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沒愛情，什麼都沒有。
“對我來說很重要。”江驚餘聲音低啞，還夾帶著一絲輕柔。
重要？
可對她來說那已經不重要了，那些都是痛，能將人撕裂的痛。
吳小飛慢慢抬起頭來，直直迎上他的視線，不偏不躲，目光灼灼。
而江驚餘也毫無避諱，就那樣緊緊鎖在她的瞳上，一瞬不瞬，似乎想要透過她的深黑的瞳眸看到她的心裏去一般。
四目相對，一動不動。
兩人都沒有說話。
許久，吳小飛才恍然回神，依舊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對著江驚餘嫣然一笑，頗有幾分挑釁的味道，“重要什麼？有什麼可重要的？難道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愛上我了嗎？”
江驚餘看著她嘴角勾起的笑意，他心頭微微一震，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流露出很堅定的神情，微微擰起眉，薄唇輕扯：“我愛上你難道不行嗎？”
他是對她上心了，難道這不行嗎？她這笑是什麼意思，不屑？嘲諷？
還是她覺得隻有龍靖，佐木錦才能愛她呀？
聽他回答得有些底氣不足，吳小飛依舊笑得璀璨，清亮的水眸中流轉著萬千風華，“就是不行，因為我不愛你，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請你放我走。”
幾天前，他還能為了心尖上的女人奪自己的眼睛，燒了自己，而現在他卻跟她說，他愛她？這種愛太廉價了，太可怕了，她要不起。
如果那個時候龍靖沒有出現，她現在隻不過是被燒糊的屍體，他談愛？他配嗎？
江驚餘聞言臉色一沉，伸手抓住她抱住雙腿的左手腕，聲音暗啞低沉，“你說謊，你要是不愛我，怎麼可能會救我呢，看到我要死了還會流眼淚，吳小飛，我不會說什麼情話，也不會哄人，我隻是想跟你說一句，我對你上了心，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手腕被他捏在手裏，很緊，灼熱的溫度讓她用力甩開他。
吳小飛輕笑出聲，似嘲諷、“你這話還是留著對外麵那個人說吧，我不是白癡，我已經不是你拿錢還能使喚的替身。”
“我說的是真的。”江驚餘氣結，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到底要他怎麼做，才能讓她懂他？
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吳小飛，原來你還沒死？”
不等吳小飛說話，房外莫白妮那冰冷的聲音就響起，她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憤怒，恨意。
吳小飛抬眸看著已經走進來的莫白妮，毫無畏懼，“你現在才發現，你不覺得你太笨了嗎？”
江驚餘抿唇沒說話，也側頭睨了眼走進來的莫白妮，臉色微暗，聲音一冷：“你進來做什麼？出去。”
莫白妮眼睛注視著吳小飛的臉，無視江驚餘，嗤聲道：“沒想到，一場大火竟然將你的臉給燒變了，我還差點被你騙了，你真是深藏不露。”
臉給燒變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小飛聞言滿臉詫然，沒懂莫白妮口中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莫白妮，你別逼我對你動手，出去，聽到沒有。”江驚餘騰地站了起來，麵色陰沉，衝著莫白妮冷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