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快?
怎麼可以呢?
她雖然不愛他,但也不允許他喜歡上別的女人,他不是說過喜歡的人是自己嗎?他不是說過他隻想保護她嗎?
為什麼這些話都不作數了呢?
難道他們男人都是這樣嗎?總是把感情當成兒戲?前一刻都還說著喜歡,說著愛,下一秒就能變得那麼荒謬。
她不想接受這樣的頹敗。
她手指就那樣緊緊摳在江驚餘手臂上,就想聽他親口說清楚。
吳小飛安靜如初的在江驚餘的懷中,默然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她剛聽到莫白妮有提到過十天之約的事?還有江驚餘被淩爵打的事?
十天之約她是清楚的,那日在別墅裏莫白妮提到過,是她和江驚餘兩個人的十天之約,而這所謂的十天之約已經隻離兩天了,是該承諾兌現的時候了。
而被淩爵打傷的事,應該是他胸前那被打斷的肋骨,真是用情至深呀?為了心愛的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你現在已經成功換了新身份,你已經成功了,你根本不需要我幫助你什麼?你一個人不是什麼都做天衣無縫嗎?”江驚餘俊臉還是那麼冷漠,絲毫沒有動容,黑眸斜視著緊拽著自己的莫白妮:“頂著吳小飛的身份你就不用嫁給方厲虞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話落,不等莫白妮回話抬步朝裏麵走。
莫白妮覺得所有事都跟自己背道而馳,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你說什麼喜歡我?想要保護我的話?也是假的嗎?”手垂下的那一刻,她站在哪裏,輕聲開口。
季少卿拋棄對她的誓言,背棄她與別的女人訂婚,她始終相信他是不得已的,因為都是幹爹逼迫他的,她有恨,有怨,卻也強忍著那一份被剝離的痛。
她逃,她拚命的逃,可還是逃不過這命運的安排。
然而回答的隻有一片靜默,還有漸漸消失的腳步聲。
江驚餘沒有回答,也走得異常的堅決。
進了屋裏,還是那一間被開始鬧得亂七八糟的屋子,地上那一具白色的麵目一動不動的在哪裏躺著,整個人屋子那已有溫存已經蕩然消失了,可那透著淡淡曖昧氣息始終還存在。
江驚餘抱著她放在床上,挨著也坐了下來。
兩人已經傷痕累累,不僅身上還有傷,就連心裏都是千瘡百孔。
兩人都沉默了,各自坐著。
吳小飛的思緒是混亂的,一雙慌亂的眼閃爍著,根本不敢看江驚餘,雙腿微微收攏,雙手抱緊埋頭在膝蓋間,用沉默去化解這一刻兩人的尷尬。
剛才要不是他突然回來,她就被莫白妮掐死了,她的心很亂,亂得不知所措。
“就這麼想離開我?不想跟我在一起?”江驚餘坐在她的麵前,漆黑如夜的眸是那麼深邃,凝著有些無助的她,淡啞道:“那些話不是真的,是嗎?”
這是他第一次,將話說得那麼低,那麼輕,仿佛那些鋒利,能割傷人的菱角已經收起,是一個為愛受了傷的男人,脆弱無力的男人而已。
“有那麼重要嗎?”吳小飛不抬頭,也輕輕反問。
他不是那麼決裂的喊她滾嗎?不是那麼無情的摧毀她的心嗎?又還在乎那些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