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輝是在第二年秋天,時常聽女孩們提到輝,也許在她們心裏輝是公司裏最好的男孩。可是他在這裏六年了,誰也沒有走進他的心。第一次見輝的時候,是和一個同事走在路上,她示意對麵走來的男孩說:那就是輝,也許是天意,不經意目光相撞的一瞬間,一種感覺穿透心靈,仿佛是前緣今生、曾經相約……。
輝的大眼睛似是充滿靈犀和一絲憂鬱,沉靜的象個女孩,我開始做跟單員,工作上和他就接觸多了起來,我不是感覺不到輝關注的目光,而我的心早巳經深閉緊鎖,我巳經不敢輕易想信我的感覺。
但是,感覺即然不可抗拒的來了,即然巳經相互走進了各自的心,就會在不經意間感受到一份心靈相通,雖然誰也沒有說出來,隻有心靈的相融溫曖著兩顆相望的心。
直到那一天,他電話裏告訴我,今天是他生日。我問他打算怎麼慶祝,他說,一直是一個人過的。我的眼睛忽然間溢滿了淚,無法想象孤獨的他,是怎樣在遙遠的異鄉,在他小小的空間裏,一個人默默地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生日。
“要不要送你一個生日蛋糕?小孩子最喜歡蛋糕。”我故作輕鬆的笑著說。
“好啊,你即然送禮給我,我就請你吃燭光晚餐,”輝也笑了。
“一言為定!”
這是我們第一次偷偷約會,小巧精致的蛋糕上插上了二十四支紅蠟燭,溫馨的燭光裏,我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輝告訴我,離開學校六年了,今天是他最開心的時候,記不起巳經有多少年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了。這些看似不經意的話,卻包涵多少打工生涯的辛酸與無奈。
不久,我們壓製不住激動的心情,把我們相愛的喜訊報告給遠方的家人,得到兩家老人的祝福我們真高興,輝在電話裏和我媽媽聊得挺熱呼。我也在電話裏向他家兩位老人問好,他妹妹知道了消息專程從另一個城市趕來相聚,並約好春節一起回家團聚。
可是,事情的突變使我們始料不及。一天下午剛上班,輝的師父就問輝,是不是和我在交往,輝說是,正想找個機會跟師父說。
沒想到師父漲紅臉粗暴地罵了起來,對我的汙蔑,用盡了最難聽最惡毒的語言,那一份恥辱是難以想象的。
輝的是師父是他的親戚,他從學校畢業就到了這裏,師父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他早點學好技術,能助師父一臂之力,畢竟在這個高度競爭的環境裏生存,要有一幫得力的人幫襯,才能確保立足之地不被別人搶走。師父對他的要求,不是能用一個“嚴”字能代替的。輝對師父和師母百依百順,不是能用一個孝順來包涵,事無公私巨細一概由師父決定。但是,輝唯一希望在愛情上能自己作主,必境,愛情的的感覺隻有自己才能體會。
這些年師父和師母巳經為他挑選了幾個女孩,每次,輝都是以沉默拖延來拒絕。這次師父挑的女孩是師父的親戚,他們說很好,打算按部就班地按排到成婚。
師父的反對在意料之中,他不希望輝有了愛人就沒有以前那麼聽話,我和浩的事輝是知道的,但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連真帶假的編出了這麼多汙蔑我的話。刹那間,輝仿佛天旋地轉跌進了萬丈深淵,無情的侮辱使他深深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睛裏打個轉,卻壓抑內心的痛楚不敢吭聲。
而如此同時,和我同辦公室的師母也罵開了,語言的惡毒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師母的話還在無休止地進行,我卻如五雷轟頂,如何受得了這樣的羞辱,整個人猛然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宿舍。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天啊,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汙蔑人?他們怎麼能有如此卑劣的行為,怎麼可以這樣的失去人性,怎麼可以用這樣幾乎凶殘的方式反對我們的婚事。這太意外了,意外的叫人難以能相信地真的。而我能怎麼辦?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啊。我受盡羞辱還不算,還會連累輝受恥辱,難道我真的是個禍害,隻會給輝帶來災難,輝從此真的離開我?輝,你寂寞單單的守候許多年,等來的幸福卻是讓你走進深淵?是我害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受此打擊。沒有了輝,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如果,活著隻能給你帶來災難,我還為什麼要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