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司馬瑾賢覺得自己是幻聽了。
“我問你願不願意娶我?”這小丫頭也挺勇敢的,第一遍都問出來了,第二遍問的更加底氣十足。
“我娶你?開什麼玩笑?你……你不會把我當成劈柴、挑水的了吧?”司馬瑾賢後知後覺,自己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思議。
“難道你不是劈柴、挑水的嗎?”小丫頭反問。
“我現在的確是每天劈柴、挑水。但我……不是,我告訴你,我不是,我也不願意娶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司馬瑾賢站了起來,還往遠走了好幾步,像是避瘟疫一樣避著小丫頭。
這舉動讓小丫頭很受傷,但還是忍著眼淚說:“你明明就是個劈柴、挑水的,剛剛你自己也說了,不管喜歡不喜歡,劈柴、挑水的會願意娶我,你怎麼剛說完就不承認了呢?”
“我承認什麼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算了,估計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司馬瑾賢有種無力感,然後轉身想離開。
小丫頭卻不肯就讓他這麼走掉,趕緊跑了幾步,扯住司馬瑾賢的袖子。“誒,你怎麼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司馬瑾賢使勁兒的往回扯自己的袖子,可是這小丫頭別看幹巴巴的,力氣還是有的,司馬瑾賢扯了幾次,竟然沒扯開。他不由得怒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放手!”
“我,我就是想要嫁給你,沒有聘禮也行。我和你私奔!”小丫頭以為,像司馬瑾賢這種做工的,不要聘禮白給了媳婦兒一定是偷著樂呢!所以一副你撿了大便宜的樣子和他說。
“你瘋了吧!”
“我沒瘋,我就是喜歡你。你也不用覺得愧疚,以後對我好點兒就行了。”小丫頭攥著司馬瑾賢袖子的手更緊了幾分。
這讓司馬瑾賢越發的覺得不可思議,這次,他用盡全力扯袖子,還推了小丫頭一把。
小丫頭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嗚……你竟然推我。”
“以後離我遠點兒,否則我還揍你呢!”司馬瑾賢揮揮拳頭,直接溜了。
雖說以前也有許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但他身份擺在那裏,沒有姿色的女子也不敢靠近。他本著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的精神一直來者不拒。但麵前的小丫頭,實在讓他難以下口。
“你,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讓羽心大跌眼鏡的是,小丫頭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朝司馬瑾賢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然後狠狠的放話。和剛剛在司馬瑾賢麵前的小可憐簡直相差甚遠!這讓羽心有些警惕,忙回去告訴了已經醒來的奕尋。
奕尋忍不住笑:“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哈哈……”
“哎呀,我是怕這小丫頭不簡單。”
“放心吧,這個宅子能進來伺候的人絕對沒問題的,這小丫頭的身世雖然複雜了點兒,倒也不至於是奸細。”
“怎麼個複雜法?”羽心倒是對那個小丫頭有點兒感興趣了。
“她爹是個賭徒,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來做工了。”
“那她娘呢?”
“據說生她的時候難產。”奕尋對於這些簡單的了解過,畢竟現在羽心住在這裏,一定安全為上。所以,不久前他又下令把所有下人徹查了一遍,同時自己也看了一遍查到的結果,避免有什麼紕漏。
“啊?可她剛剛還提到她娘了。”
“她倒是有個後母。”
“原來如此。”羽心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糾結了,奕尋說沒問題,那麼就絕對沒問題。這點信任,她還是有的。
之後的日子,司馬瑾賢經常被那個小丫頭騷擾。
那個小丫頭名翠雲,性子倒是堅毅的很,無論司馬瑾賢怎麼惡語相向,她都不肯放棄。一副司馬瑾賢撿了大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有時候也和司馬瑾賢吵架,氣的他跳腳。
不過,司馬瑾賢始終沒說出自己是太子的事情。也許是覺得自己說出來也是白說,翠雲不會相信吧!
羽心沒去插手這件事情,倒是時常偷偷去看熱鬧,回來還會和奕尋講。以至於司馬瑾賢最近都成了羽心和奕尋的笑料了!
但他自己卻不知道,他正糾結著眉頭,想著到底如何才能徹底擺脫了翠雲呢!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會這麼棘手、這麼麻煩。
他甚至去想,是不是應該把翠雲給殺了。
每當有這個念頭的時候,羽心和他說的因果報應之類的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打消了這些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