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奕尋和羽心都沒有派人把司馬瑾賢寫的那封信送出去。
奕尋說,這凡尼上仙太過不簡單,怕這信馬上就送去會被他追蹤到什麼。所以信放在桌子上幾日之後,才被他拿起。然後對羽心道:“走,我們今日出去逛逛。”
“好!”
奕尋換了身衣服,提著羽心坐的小籃子,往街上去了。
他們雇了一輛馬車,在城裏麵轉了一圈,還大多去的人多熙攘的集市。天色很晚了,才去找前塵和景鎮一起吃晚飯。他們在前塵和景鎮住的客棧會合,然後去附近有名的酒樓吃飯喝酒,包間中,羽心也小酌了幾杯,以至於小白兔都變成了小粉兔。
當晚,奕尋和羽心也在前塵所住的客棧要了間上房,一直待到次日晚上,才又雇了馬車往太子宮而去。
太子宮如今把守嚴密,不過奕尋和羽心還是見到了凡尼上仙。
相比他們的淡定,凡尼上仙則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們竟敢來太子宮?”
“我們為什麼不敢?”羽心已經從小籃子裏麵跳了出來,大搖大擺的坐在桌上,在凡尼上仙麵前擺足了輕狂的姿態。
“你們就不怕進了這個門,就出不去了嗎?”
“上仙,我們沒有萬全的準備敢來嗎?我們來之前一緊個交代過,如果天亮之時還沒有回去,那麼,司馬瑾賢就會為我們陪葬的。”
“你們……”凡尼上仙當真是嘔了一口老血,明明武力值比他們高,卻總是吃虧。明明人都送上門來了,他連動手都不能。尤其這次奕尋和羽心兩個前來,沒有前塵那個礙事兒的家夥在,他更是得心應手。
他本想把他們兩個抓住,然後去和前塵講條件,讓前塵放了司馬瑾賢。等兒子回來了,他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誰知道,這兩個這麼滑頭,來之前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這樣看來,他連拖延時間都不敢了,生怕他們兩個天亮之前回不去,到時候兒子就有危險了。
“好了,上仙,我們來談談正事兒吧!我們這次來,可是給你帶了好東西呢!”羽心說完,奕尋就拿出一封信晃了兩下。
“什麼?”凡尼上仙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拿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來的。
“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奕尋說著,把這封信用內勁兒拋向凡尼上仙。薄薄的信封和信紙,穩穩的落在凡尼上仙的手上。
凡尼上仙看著空無一字的信封,趕緊拆開了,他已經察覺到了,這應該是自家兒子的信。
一打開,果真如此。司馬瑾賢的字,還是他親自監督練成的呢!不過,這麼剪短的信,倒是讓他越發不安起來了。他怒問奕尋和羽心:“是不是你們逼迫他這麼寫的?你們是不是虐待他了?”
“我們說了你也不信,自己判斷唄。”
凡尼上仙狠狠咬牙,又把信看了一遍。這信字跡工整,沒有一絲淩亂,顯然不是被迫使寫出來的。所以,他的心稍微安了一點兒。可還是不明白,司馬瑾賢為什麼會寫這樣一封信。“是不是你們哄騙了賢兒,才讓他為你們說話?”
“當然沒有了,我用得著哄騙司馬瑾賢嗎?你也知道的,他對我言聽計從。我不過是在他麵前提了一句,你不肯和我們合作,他就自告奮勇的寫了這封信。還有啊,現在司馬瑾賢有追求者陪著,日子過的很是精彩呢!”說完,羽心還捂著三瓣嘴笑了一陣。
凡尼上仙消化著羽心的話,心裏複雜的很。因為他再清楚不過,司馬瑾賢絕對能做出對羽心言聽計從的事情來。他也很絕望啊,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就被這隻兔子給牽著鼻子走了呢!他無數次的後悔,當初把羽心的靈魂給弄了來,又倒黴的弄到了這個兔子身體。讓自己的兒子深深的陷了下去,現在連自己都束手無策。
之鈺什麼追求者的事情,被他拋諸腦後,在他的心裏,自己兒子鸚鵡非凡,有女子喜歡再正常不過了。
“上仙,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距離上次,已經過了許久呢!”
“我們你們合作,有什麼好處?你們又不會把賢兒給放了。”這件事情,凡尼上仙早就好好考慮過了,他要是和羽心合作,真是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反正不合作,羽心他們也不敢殺了司馬瑾賢。
他非常清楚,有司馬瑾賢這個平衡點在,他們雙方才能這樣安靜,不去挑戰對方的底線。
羽心和奕尋也很清楚這一點,才沒有對司馬瑾賢的勸說抱太大的希望。
“的確是不會放了的。”羽心沒有否認,明人不說暗話,她不想現在虛以為蛇,日後反而更加麻煩。“隻是,上仙,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如果因為你的不合作,讓你和你的兒子漸行漸遠呢?你兒子可是說了,日後要做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