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太子宮附近太過肅靜,就連他們兩個站在這裏,也有些突兀了。是以,他們兩個沒多留,就離開了。
沒走出多遠,就見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使了過來。馬車不大,正常也就做四個人的那種。可羽心和奕尋卻感覺到了裏麵有七個人的氣息!
奕尋行走的速度越發緩慢了,不時回頭看那馬車一眼。馬車在太子宮側門停下,趕車的人和守門的人說了幾句話,守門便放人,讓車夫直接趕著馬車進門。
奕尋走出一條街,進了茶館,要了個雅間,便和羽心進去吃茶。
茶點都上來之後,打發走了小二,把門關上,他們對視了一眼。奕尋問:“你想到了什麼?”
“那輛馬車!”
“我覺得他們應該就是被送入魔池的人。”
“沒錯,那馬車中七人的氣息均是昏睡狀態,絕對是他們。”
奕尋和羽心都如此肯定。
“你也想到了對不對?”奕尋一臉喜色。
“嗯!”羽心也是。
奕尋便讓人傳信給盯著太子宮外的人,讓他們一會兒盯著那輛馬車,看他們去了哪裏,再打探出他們是什麼人。
吃了茶,羽心和奕尋便沒心思在外麵逗留,回了宅子。
傍晚的時候,已經有消息傳來。
今日那趕車的車夫名為李春傑,家住城西,是遠近聞名的小混混。附近的鄰居都說,近兩年李春傑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好差事,每日吃香喝辣,還買了一輛小馬車,可威風了。
李春傑所住的地方是貧民區,街坊鄰居勉強能溫飽,如他這樣的,真是少之又少。
“既然如此,他應該是發了筆小財,為何還住在那貧民區?”羽心有所疑問。
“這種人吃喝嫖賭,無所不作,有了錢也都敗了,是存不下去買宅子的。”
“哦!可有查到,他每日送去太子宮的人都是哪兒尋來的?”奕尋又問。
“這個可就雜了,有被丟棄的孤兒,街上的乞丐,拐來的老弱病殘。有時候也直接去人牙子手裏買。”對於這個,張議那邊早就派人去查過。
“這個李春傑把這些人都養在他家嗎?”
“是的。李春傑家有五六間房子,他給那些人喂了藥,均無反抗能力。”
“他做這些都是自己一個人?”
“他還有兩個手下,隻不過送這些人如太子宮都是他自己在操辦。那兩個手下也並不知道他是在為太子宮做事。”
“這個李春傑還很謹慎嘛!”
稍後,羽心和奕尋把這些情況告知給前塵幾人知曉。
前塵是個通透的人,見奕尋說這些,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太子是想假扮成昏迷著,直接被送入太子宮魔池?”
“是的,這樣我們直接進了魔池,很是方便。”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辦法,即不用費力破陣,又不怕驚動凡尼上仙他們。”
“對,那李春傑固然謹慎,但也隻是個普通人,絕對發現不了我們。”
之後,他們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最終決定,由前塵和景鎮混入要被送入魔池的昏迷者之中,其他人在前塵的隱靈空間等候,一旦需要他們,他們再出現。
他們商議所有事情的時候都沒背著景鎮,但景鎮很多事情也不懂。不明白什麼是隱靈空間,不明白太子他們明明不混入昏迷著之中,卻又如何進去。不過,他隻管聽從吩咐就好。
他們一向都是行動派,說做就做,當天夜裏,他們就往李春傑的家去了。
有了之前的查探,所以李春傑家並不難找。
雖是臨近半夜才去,但李春傑家依然都燃著燈火,主屋裏麵傳來男人們的笑鬧聲,仔細聽聽,便知是那李春傑在與兩個手下吃酒。
兩個手下覺得在家裏吃酒很不盡興,說要李春傑和他們一道去花樓裏麵逍遙一番。李春傑雖然也想去,但又說最近有差事在身,怕去了花樓會耽誤事兒。
羽心他們聽了一陣,覺得聽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便往其他房間去了。
除卻李春傑的主屋,其他房間都關了人,那些人被喂了藥,很是老實的睡在地上,很安靜。
李春傑已經把他們當死人對待了,他們除卻還有呼吸之外,其他什麼尊嚴都沒有了。男男女女的被扔在一起不說,還有女人的衣衫是不整的。
“這個才畜生。”幾人都很生氣,等他們對付完了凡尼上仙,這個李春傑也不能放過才行。
前塵和景鎮分別挑了兩個身形和自己略有相近的人,然後前塵用了幻術,讓他們兩個看起來和那兩人一般無二。至少,糊弄糊弄李春傑這樣的普通人是不成問題。
最後,神馬狐、奕尋和奕尋都被前塵收入了隱靈空間,靜等著被送入太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