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趙小姐,你們來了。”清月師太走過去,雙掌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陳靖與趙瑾也忙還禮。
趙瑾小時候見過一次清月師太,今日是第二次見,此時的她是如玉,見清月師太已滿頭銀發,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了下來。
“公子小姐今日上山來有何事麼?”清月師太慈祥地問道。
二人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對於陳靖是俞青轉世之事清月師太早已知曉,但是趙瑾之事她尚不知。
見他們二人我看你、你看我,皆不答話,清月師太看向如煙:“女兒,你方才不是走了麼?為何又回來了?”
如煙走上前,雙手扶住母親的雙肩,輕聲同師太說道:“娘親,我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他們倆,他們有要緊事兒要來告知娘親,因此我又與他們一道來了。”
“孩子們,你們有何事要告知於我?但說無妨。”清月師太慈愛地笑著。
“好了,他們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我便替他們說了罷。娘親,您可千萬不能激動,好麼?”如煙雙手扔抓著母親的肩不放,她怕母親聽了之後會太激動。
“娘不激動,娘這麼大把年紀了,沒幾天活頭了,曆盡艱辛,已無事能讓娘震驚了,你說罷。”清月師太輕笑道。
“娘,您在鏡中尋找如玉多年,一直不知她在何方,今日她就在您眼前,您瞧瞧,那眉眼,哪點兒不是如玉?”如煙指著趙瑾道。
“趙......趙小姐......她她......她是如玉?”盡管事先如煙已安慰好清月師太,但當她聽說眼前站著的這位官宦小姐是如玉的轉世時,仍免不了被震撼到,顫抖著嗓音、顫抖著手,指著趙瑾激動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
“是的師太,如玉是我的前世,我今世是趙瑾,但我有著如玉的記憶,知道您是如玉的娘。”趙瑾走上前道,她不知到底該象前世一樣喊聲“娘”,還是以今世身份喊“師太”,卻也已是淚汪汪的。
“姐姐,你能喊娘一聲嗎?她想你想得頭發都白了......”如煙之前還擔心母親會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此時卻控製不住眼淚如湧泉般出來,在目前麵前沒有趙瑾,隻有如玉與如煙。
“娘!”聽得如煙喊自己前世的稱呼,趙瑾此時也鎮靜不了,撲入清月師太懷中大哭起來。
自從10歲那年一夜間恢複了前世記憶之後,她便日益思念出家為尼的老母親,可是多年來卻礙於今世之身份,始終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一切,因此直至今日才得以前來看望這個老娘親。
清月師太也不再強忍淚水,母女三人抱成一團哭泣起來,看得一旁的陳靖鼻子發酸,趕緊轉過身去假裝看遠處。
“好了,娘,咱們不哭了,今後我與陳靖會時常來看望您的。”趙瑾最先擦幹眼淚笑著說道。
“你與......陳靖?”清月師太似乎想到了什麼,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