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傻了是嗎?還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敢反抗?再硬你硬得過戒律院的師兄?小子,別找死,信不信把你弄到戒律院去?”釋凡被葉堅的眼神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就回過神來,心中為自己的怯懦閃過一絲屈辱,於是惱羞成怒,他已經打定注意,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膽敢反抗的小子。
說著,釋凡提著掃帚走了上來,在葉堅身前三步遠的地方站住,忽然毫無征兆地發力,雙手黃光突現,猛地運勁,將掃帚頭對準葉堅的太陽穴猛地掃了過來,正是掃秋風棍法第一式——斷水橫掃。
釋凡這一手十分惡毒,一上來就偷襲不算,還運起了真氣,並且直接攻擊葉堅的太陽穴要害,如果打中了,雖然掃帚頭部蓬鬆不至於將他打死,但打成重傷在所難免,甚至直接打成白癡也大有可能。
他在雜役院橫行霸道這麼多年,跋扈之極,出手不顧後果,十分狠辣。本來就已經處在了爆發邊緣的葉堅被釋凡這麼一刺激,被他掩藏了幾年之久的怒火被瞬間引爆,瞪著釋凡的雙眼猛地睜大,瞳孔四周的眼白處竟然浮現出幾條赤紅色的血絲。
葉堅嘴角浮現一抹殘酷的冷笑,前探一步,同時左手屈指成爪,朝掃帚的來向淩空一抓,這一抓葉堅不自覺地用上了太極裏的雲意,手法變得十分飄渺。
釋凡眼見葉堅一爪朝他棍身抓來,心下覺得有些不妙,便手腕連轉,操縱得掃帚連連變向,但不知道葉堅使了什麼妖法,棍法連續幾次變向卻也始終沒躲過葉堅這一抓,正好被他抓住了掃帚的把柄部位。
但葉堅還是低穀了釋凡的實力以及掃秋風棍法的威力,竟然被這麼一擊打得手掌劇痛,身子受不住力,往一旁讓了一步,手掌與棍身接觸的刹那,葉堅便察覺到不對勁,兩世共計三十多年的習武實戰經驗的作用立刻體現了出來,手腕、手臂立刻本能地作出應對,仿佛一條蛇般扭動了起來,利用雲意中極其高明的泄勁技巧將這股勁力通過身體卸進了地裏,他腳下由白鐵岩鋪就的地麵,立刻現出了兩個淺淺的腳印。
不能怪葉堅輕敵,實在是他沒有想到,戒律院收了釋俗的好處竟然將準黃階武學——掃秋風棍法外傳,他們就不怕將來東窗事發嗎?他們每個人可都是在佛前發過誓的!
他當然想不到,這門武功並不是戒律院的那些狗輩外傳給他們的,畢竟戒律院的那些狗輩雖然大膽,但還不至於敢犯下這種等同出賣宗門的大罪,這門掃秋風棍法是釋俗偷學得來。因為釋俗和戒律院交好的原因,所以能夠經常出入其中,偶爾能撇見裏麵弟子訓練棍法便記在心裏,經過兩年來的死記硬背加上自己推衍,這些一式一式的散招被他整理成套,加上推衍出來的運勁技巧,竟然真的在三個月前將掃秋風棍法還原了出來,他學會之後自然將這套棍法教給了兩個弟弟,並千叮嚀萬囑咐不到危急關頭絕不可使用,沒想到今天釋凡急於教訓葉堅,不自覺地就使了出來。
葉堅大意之下吃了一記暗虧,但卻不是很驚慌,左手變爪成握,牢牢抓住掃帚的把柄不放。
釋凡實力已經很是不俗,才修煉了幾年時間,就已經練到了凝氣六層,在雜役院裏已經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加上極怒之下使出了大哥所傳的準黃階武技掃秋風棍法,加上他是偷襲,且直擊對方死穴,是以威力極大,他自認為已經穩操勝券,但萬萬沒想到平時像個木頭,不顯山不露水的釋真竟然有如此實力,緊接著他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釋真沒有運用真氣!他是以肉體硬抗了他這一擊,並且隻退了一步。
大驚之下,釋凡連忙雙手用力一擰,想要將棍身旋轉起來,然後憑借棍身的旋轉之力將掃帚奪回來,但他驚恐地發現,棍身仿佛粘在了葉堅的左手上一樣,怎麼都擰不動,他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葉堅,看到他眼中的那幾條猩紅的血絲,心下不由得一顫,色厲內荏道:“小雜種,你敢反抗!我大哥……我大哥……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