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風月的人,總是無情。
涼伊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手伸去阻止,他反手抓住,一隻手就固定住了她兩隻手,蘇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睜大的眼睛,像是在欣賞一隻誒捕獲的獵物,嘴角揚起了笑容。
他的手開始往下探,到了腹部,撫摸了許久,惹得涼伊陣陣顫抖,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他俯身,在她耳邊緩緩說道:“伊伊,你是我的妻子,不要再忘記。”涼伊顫了顫,換上了燦爛的笑臉,直直地盯著他看。蘇白用膝蓋微微用力就分開了她的腿,他的手微微下移,抓著她的手也鬆開了。涼伊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拉近一些,狠狠咬住了他的唇,用了力氣,咬出了血,死死地咬著,像是要把他咬死一樣。
蘇白吃痛,伸手拽她的手,她卻死死抓著,蘇白眸光一暗,雙手撫上了她的臉,反咬一口,血腥味蔓延開來,涼伊鬆了口,得意地看著他。
她舔了舔嘴唇,看他微微笑著,撫上了他的嘴角,“蘇總,還來嗎?”
他沒說話,笑意一直在眼裏,涼伊不覺得有些害怕,縮了縮身子,默了一會,他突然抬手,涼伊閉上眼睛縮在他身下,一副英雄就義的模樣。隻是下一秒,巴掌沒下來,唇上多了些溫熱,蘇白低頭將她唇上的血舔盡,抽了紙,幫她弄幹淨,潦草地擦了擦自己被咬破的嘴唇,微微吃痛,泄憤一般,狠狠吻了她一下。
“伊伊,別讓我等太久了。”他起身,將被子拉在她身上,坐了起來,徹底將領帶扯下來,說:“我去客房睡,明早,我看不見你,你知道後果。”
涼伊笑了笑,坐了起來,“老公,你不陪我睡嗎?”
蘇白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她淩亂的衣服,他是男人,沒反應是假的。閉了閉眼,他低頭,狠狠捏了她的臉,看她吃痛,才鬆開了手,“嘴還疼著呢。”
喜歡呀,是清風,是朝露,是臉頰紅紅,是千萬人裏,隻鍾情於你。
蘇白拿了衣服往外走,回眸一笑,說:“你是有多少勝算,才敢這麼消費我的愛?”
她抿唇笑笑,拉了拉衣服,將半個臉埋在被子裏,紅了臉頰,心跳漏了節拍。說不清是愛,還是單純的心動,隻是這一刻,她有些確幸,確幸在還未出生時,就和這人有了婚約,也確幸,無論是過去或是將來,她和他綁在一起了。
她甚至想過最壞的結果,所有人都死去,那麼,他也死了,自己也死了,下輩子就不要投胎做人了,做隻蝴蝶,尋到他,糾纏一生,去遠方流浪,在金黃色的麥田裏,安靜死去。
她蜷縮在被子裏,像是全然忘了這人曾經那樣利用過自己,也忘了那些往事裏,不可被原諒的過往。
蘇白斜靠在門上,將她的小動作盡數收在眼底,愣怔了片刻,想到蘇小蕊的話,低低哼了一聲,說:“李嘉榮這次回來,是受你所托?看來你的魅力還是很大,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人,也能被你說動。”
許是沒想到他還沒走,涼伊羞得躲在被子裏紅了耳朵,聽他這話,竟然聽出了醋味,不由得心情很好,“他這次回來是看準了國內的市場,他也快三十了,過了消耗臉的時間了,總歸要做一些讓人記住的事。”
聽她這麼詳細介紹,蘇白暗淡了眸色,說:“你還剖析得真透徹,看樣子對他了解很深,我倒是很好奇,你對我,又了解多少?涼伊,我不管你想做什麼,進了我的門,就得按我的規則來,別讓我發現,你知道的,蘇家能做些什麼。當年能,現在也能。”
她頓了一下,旋即笑開了花,說:“我一直都很清楚。”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唇,關了門,徹底走出了她的視線。
她幾乎是立刻就翻身下床,快速地反鎖了門。從內間搜到了衛生間,大大小小的櫃子都搜了一遍,該找到的東西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大量的杜蕾斯,好幾個牌子。她將這些盡數鋪在了床上,像是小商品展覽一般。拿手機拍了一張,滿意地保存好。
這個人,謹慎得讓人覺得危險。
住了這麼久的地方,竟然這麼幹淨,連一份文件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