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對話的間隙,駱閣羽已經走到何廷後麵,溫簡麵前,帶著一絲喜悅和溫柔,向溫簡伸出了右手。
“閣羽,跟我爹道歉,好不好。”
溫簡臉上的期待太明顯,駱閣羽不可能不知道,每次她都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惜他做不到。
看著駱閣羽收回手的速度,溫簡嘲諷的看著他:“駱閣主要是賞臉,八月二十請來參加何府的喜事。”
“溫簡小姐說的對,駱閣主要是無事可一定要賞臉啊。”
周未厲很紳士的站到溫簡身旁,說著語意相同的話,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憤怒之色。
“哼,何溫簡,你會後悔的!”
駱閣羽臨走前隻留了這樣一句話,何廷的臉早就氣的鐵青,每次隻要駱閣羽出現,他們何府就如同戰場一般混亂不堪。
這次更甚,讓所有人看盡了何家的笑話。
“各位大人,是鄙人教子無方,讓眾位見笑了。”
一個兒子整天花街柳巷,好不容易兒子走上正途,之前百般誇讚的女兒又惹上了風流債,何廷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所有的賓客見狀都一一告別離去,瞬間整個院子就隻剩周未厲和泠卻兩個客人。
“溫簡小姐,未厲還要回府向家父彙報今日情況,先告辭了。”
周未厲溫和儒雅的跟溫簡告別,表示自己並沒有因為今日之事而心生間隙。
她爹暈倒需要照顧,溫簡早就顧不上別人,跟周未厲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回去了。
不用周未厲轉述,周帶已經知道今日在何家發生的事,駱閣羽這麼囂張不僅不把何家放在眼裏,更是不把他們周家放在眼裏。
“哼,果然是殘花敗柳!”
“爹,孩兒不許你這麼說溫簡。”
“你知道什麼,駱閣羽堂堂一個江湖盟主,怎麼會看上她何溫簡這種貨色,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迷住了駱閣羽,現在還想在你麵前裝深情,等她嫁到周家,有她好受的。”
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他始終相信這不是溫簡的本意。
“爹,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孩兒就不娶溫簡小姐了。”
“你,逆子,給老夫回來。”
周帶的聲音還沒傳到屋外,周未厲就已離開院子,他輸給駱閣羽不丟人,一點都不丟人。
等泠卻回到鮮王府的時候,烏無卿正跟墨滄還有駱閣羽喝酒呢,見他們這麼不把溫簡當回事,泠卻盛怒之下就過去把酒壇全摔了。
這是她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在所有人麵前。
“王妃,你過分了。”
許是烏無卿覺得丟了麵子,又或者是為了自己的麵子,烏無卿不善的指責著泠卻。
“我過分?烏無卿你以後離這些負心漢遠點行不行,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就胡作非為,你以為這個天下都是你的嗎!”
泠卻說著說著就對著駱閣羽喊了起來,他怎麼能這麼對溫簡,知不知道溫簡在他走後哭的有多傷心,他卻還在這裏喝酒。
雖然泠卻說的對,可是她的態度有問題,連墨滄都覺得泠卻這次太過了,可是烏無卿還沒發話,他更不好說什麼。
他們本身就是在這勸駱閣羽的,現在泠卻過來一攪合,估計他們應該換個地方了。
烏無卿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泠卻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可能讓他走,想到她現在的身體,烏無卿隻好服軟。
“好了泠兒,你有孕在身,不宜動怒,本王讓他們兩個先走還不行嗎。”
聽到烏無卿的逐客令,駱閣羽二話沒說就直接飛走了,墨滄也緊接著飛了出去。
雖然不放心閣羽,可他更不放心泠卻,烏無卿攙扶著泠卻回荷院,讓她好好休息養胎,不再提閣羽的事。
烏無軼從接到回信那天起,一有時間就去福福客棧找林飾初,仿佛怕她會偷偷走掉般不安。
而墨滄從那天離開福福客棧之後再也沒去找過她,林飾初都快積怨成恨了,這下更不後悔答應烏無軼的條件了。
太子府已經有了太子妃,她嫁過去隻能做側妃,雖然烏無軼答應以後等她有了孩子會想辦法把她扶正,不過這種太過遙遠的事,她並不當真。
她隻是口頭上答應的,兩人並沒有定下具體時間,林飾初說要讓她爹答應才行,烏無軼也不能在真冥對敵的期間娶妻納妾,所以就同意了她的話。
但是,不成親不代表不能同房,烏無軼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在看到林飾初發愣的瞬間就走到她身邊,準備動手。
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後,林飾初趕緊後退置歉:“太子,飾初還沒有準備好。”
烏無軼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終於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甩袖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