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我不是白清雅,明明白府裏已經承認了我的身份,難道我在什麼地方漏出了破綻,被他發現了?還是說,他隻是為了套我的話而已,他隻是想知道我的目的?
沒想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們兩個經曆了那麼多,他卻仍然懷疑我,原來從前他為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演戲罷了,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的懷疑掀翻了。
我卻矢口否認自己不是白清雅的事情,反而更加堅定地說道:“我就是白清雅!信不信由你!”
藍慕風驚了一下,忽而轉身說道:“看來你還是不肯承認了,那好,本王來問你。你可還記得當日你說你想念的你祖父一事?”
“不記得了!”我根本不想回答藍慕風的話,卻暗自感覺到這個問題背後定有玄機,所以我選擇了最為保險的回答方法。
“你若是不記得了,本王替你回憶。你告訴過本王你是因為思念你祖父過度,本王彩答應與你一同回家省親的,這事可對?”藍慕風詳細地說著以前的事情。
我著實忘記了當初回家省親的緣由,卻還是能夠暗暗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回答他:“你說的事情我不知道。”
藍慕風沒有理會我的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說著:“那你可知道,你所謂的祖父,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皈依佛門了,甚至連你所謂的父親都沒有見過他。你說你想念祖父,這事情實在是奇怪得很啊!”藍慕風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麵就直接沒有聲音了。
原來他調查了“我”的身世情況,當日我確實曾經將祖父二字作為借口了,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小心翼翼地記了下來,還派人去調查了,看來他一直都對我有所防備啊。
想到他竟然對我猜疑至此,我的心裏卻有著說不出的寒冷與難過。
突然,剛才藍慕風所在的位置傳來了一聲悶響,重重地到底聲引得我和南宮齊齊看過去。沒想到的是,竟然是藍慕風倒在了地上。此時的他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不好,大事不妙。
南宮急忙對我說道:“王妃,你快將王爺扶到床邊,我去叫秦太醫和北雀來。”南宮很著急,卻表現得很淡定,果然是出入戰場之人啊,見慣生死了,這點病痛對於他們來說應該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我將藍慕風扶到了床塌上,沒想到剛才還氣勢淩人的家夥,現在竟然就這麼倒下了,他剛才明明還對我大聲吼這來著,怎麼現在就這麼倒下了?
看著躺在床塌上的他,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現在滿心想要他醒過來,不希望他出任何的事情,可是卻又擔心他醒過來了繼續揪著我的身份問題一直不放。
沒過多久,南宮領著北雀和秦太醫進了來,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有些震驚,卻還是直接為藍慕風號了脈,又仔細地檢查著她的身體。檢查了很久之後,秦太醫看向南宮好似在尋求答案一般,南宮對他點了點頭,秦太醫長歎了一口氣。
“你們倒是說話啊,他到底怎麼了?剛剛還好好在這兒對我吼叫的人,怎麼現在就這麼倒在床上沒有知覺了呢?你們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我顯得格外的激動,問題猶如長槍短跑一般。
秦太醫見我這樣,有些為難地說道:“王妃,王爺的事,有我們來照顧處理就好了,你還是回營帳休息吧。”說著秦太醫便想將我帶出去。
我卻不依不饒地對秦太醫說道:“我知道你們有事情瞞著我,我知道你們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可是,在他沒有休掉我之前,我還是他的王妃,不管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都不會就這麼離開的。”
秦太醫見我如此執拗,又看看南宮,顯得很是為難,又看了看我,隻好放棄了走到了一旁,任由我站在藍慕風的床邊。
看著眼前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人,我的眼裏竟噙滿了淚水,不自覺地對著床上的人說道:“你倒是起來啊!你倒是起來繼續罵我啊!無論你怎麼說我罵我,這次我都不會還口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快起來啊,你不起來怎麼把我這個不明來曆的人休掉呢?”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難道還不知道王爺的心思嗎?”南宮在我的身旁低聲說道,那聲音聽得我全身發冷,我甚至聽不出來,那聲音竟然是南宮說出來的。
南宮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藍慕風又到底有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