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所說的到底是何事?於我而言,重要嗎?”我對她即將要說出的事感到一些疑惑,我不知道,這事對於白清雅此人來說到底重不重要。
“非常重要,此事決定了你的命運,更是關乎你性命與身份的大事。”太君嚴肅地看著我的眼睛,認真說道。“事情要從你母親開始說起。”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直接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事,我不知道從前的白清雅知不知道,但是對於我來說,我對她的好奇越來越濃。
太君繼續說道:“你母親宮雪鳶本是幽冥國的公主,與我兒震庭於雪山上相識,然後相愛。知曉此事後,我竭力反對此事,甚至曾經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將二人分開,可是他們二人卻依然情比金堅。最終我也隻能同意此事。可不料,幽冥國知曉此事後,幽冥帝後,也就是雪鳶的父母,也是你的外祖父母憤怒至極,他們甚至威脅要斷絕與你母親的關係,來阻止此事。可是,你母親寧願放棄自己公主的身份,放棄自己的王位繼承權,放棄自己幽冥國的一切,都一心一意想要嫁與你父親。”
“那之後呢?他們二人便有了我是嗎?”我對於母親的事更為好奇了,我聽說過他們夫妻二人情深,卻沒有料想到卻情深至此,母親甘願為了那個男人放棄了所有。
“還沒有你。他們二人婚後許久,卻遲遲不見你母親有身孕,你父親乃我白家單傳,卻一直無後,他迫於宗族長輩的壓力,不得不另娶了一房妾室。你母親也很是大度,知道自己無所出,也不想耽誤你父親傳承家業的責任,也就同意了此事。”老太君說著我的母親,神情越發遺憾惋惜。
“便是現在的二夫人吧?”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關係。
太君點點頭,眼裏落寞哀傷地說著:“此事都怪我,當初若不是那般焦急讓震庭延續香火,也不會讓這個女人進了家門,入了我白府!更不會讓你母親就這麼離你而去,也不會讓你承受那些非人的通苦和折磨。”說著說著,太君開始怒火越來越大,氣得直接咳嗽了起來。
“祖母,您慢慢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我隱隱約約覺察到這件事定然和母親的死因有關,所以,所以太君才這麼說不出口吧。
“太君,您得注意身子,切莫再氣壞了身子啊!”竹君嬤嬤在一旁輕撫著太君的胸口,一邊著急地勸著太君。
“無礙,今日我便將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罷,也讓我將這些罪孽都說出來罷,這樣,這樣我也死而無憾了。”太君的眼裏開始煩了淚水,悲痛至極。
好一會兒,她舒緩了一下心情,才又開了口:“你說的沒錯,當年納入的妾室,便是當今白府的二夫人——冷雨青。她原本隻是你母親雪鳶身邊的一名隨侍丫鬟,你母親入府後便侍奉在你母親身旁。後來你母親知曉了她對你父親的情意,又覺得她的身世十分可憐,出於憐憫,你母親便同意了她成為妾室。可是沒想到的是,就在冷雨青成了妾室沒多久,你母親便有了身孕,更為巧合的是,冷雨青竟也懷上了。”
“你母親懷孕的頭幾個月,冷雨青幾次三番想要動手除掉你母親腹中的骨肉,還有你的母親,都被我及時察覺給攔了下來,念在她也有孕在身,我也沒有重罰,隻是斥責了她一番。你母親也為她求情,讓我不要將此事告訴你的父親。這,就成了我們三個人的秘密。而之後冷雨青也沒有了任何的動作,我本以為她已經知道錯了,不再動手。可是沒想到的是,就在你母親臨盆的前幾日,我卻無意間看到你母親吃過的餐食碗裏竟然有砒霜的殘留物,量不大,卻......卻預示著你母親當時的危險。”太君說到此處,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母親知道此事後,為了害怕你受到影響,於是懇求我盡快將你催生,我不同意,你母親卻以死相逼,她說她不知道已經服了多久的砒霜,她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日漸衰弱,她不想將你也一起帶入死亡的地獄,她要讓你活下去,她要讓你代替她好好活下去。我隻好同意了她的請求,找來醫生為你催了產,又找來接生婆,一邊防止毒素進入你的體內,一邊快速地為你接了生。可是,你的母親卻因為砒霜的毒素已經侵蝕了身體,再加上生產的虛弱,再也沒有醒了過來。”太君長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