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哭訴,引得周圍的人心軟了不少,但是置辦棺材,下葬也確實一筆不小的花費,就算是平常人家想幫也是無能為力。
而蕭九歌前世是做殺手專業的,人命在她眼裏如同草芥,不相幹的人再慘也和她毫無關係。本以為有什麼好玩的,結果碰上了賣身葬母,蕭九歌頓時覺得有些掃興,拉著林斜風兩人就要轉身離去。
正在此時,一直跪在地上的女子卻突然撲上前來,抓住了蕭九歌正要離去的褲腿,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細膩的小手也是病態的蒼白。
隻見女子哭著對蕭九歌哀求道:“這位姑娘,你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吧,讓小依做什麼事可以,我願當牛做馬報答小姐。”
被拉住的蕭九歌聞言不禁皺了皺眉,早知道就不穿的如此精致了。要知道,富貴人家的衣服和普通百姓人家的衣服有很大的區別,富貴人家多用錦緞,袖口也繡著精致的花紋,平常人一眼便能看的到。
小依看到蕭九歌絲毫不為所動,哭的更加厲害了,不住的向蕭九歌磕頭,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滴在白色的喪服上,鮮紅的顏色格外的鮮豔。
周圍的人也開始指指點點,有些大膽的便直接議論出聲,“這位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不如就幫幫小依姑娘吧,小依姑娘太可憐了。”
話一出口,便引得周圍的人的呼應,“是啊,姑娘有能力就幫幫她吧。”
“小依姑娘太可憐了。”
正要離開的林斜風看蕭九歌半天都沒有跟上來,也來到了蕭九歌身邊,看到這種情況,他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見狀,蕭九歌不禁在無奈地心裏歎了口氣,如今再想要袖手旁觀恐怕是不行的,搞不好還會被別人說成冷血心腸。
思及,蕭九歌彎下腰,把跪在地上的小依攙了起來,然後細細打量著小依的容貌,柳葉彎眉,黑寶石般的大眼睛,清秀的臉上此時哭的梨花帶雨,蒼白的沒有一分血色,光潔的額頭上因為磕頭留下了一大塊血斑,趁著蒼白的皮膚,更顯的格外慘淡。
如果這個小姑娘能稍加打扮的話,也一定是個小美人兒呢!
這時,小依抹了抹臉上的淚痕,一雙明眸中泛著點點淚光,期待的看著蕭九歌,問道:“姑娘,可是答應了幫我?”
麵對這樣一雙眼睛,蕭九歌不由覺得有些心軟,那眼中的期待不想是裝出來的,於是便輕輕點了點頭,“嗯,你先隨我回府,我立刻找下人幫你娘親準備棺材明日便將她下葬。”
蕭九歌剛說完,小依立刻又跪在了地上,又開始給蕭九歌磕起頭來,不停地道謝道:“姑娘此恩,小依定當沒齒難忘,小依願意一輩子服侍小姐,小依幹什麼髒活累活都不怕。多謝小姐大恩大德,多謝小姐大恩大德。”
聞言,蕭九歌點點頭,“先別著急謝我,先隨我回府換身衣服,也好早日給你娘親下葬。”
“是,小姐。”小依說著高興的從地上爬起,卻突然有些頭暈,單手撫著額頭,身體搖搖晃晃跌倒在了地上,幸虧被蕭九歌給及時扶住了。
之後,蕭九歌和林斜風幫小依埋藏了她的母親,然後便準備帶她回縣令府。
當蕭九歌和林斜風回到縣令府時,上官夕陽已經到達了府邸,正在院子中向製造風車的工匠交待注意事項。看到蕭九歌和林斜風進來,上官夕陽放下了手中的事物。
“誒?怎麼多了一個人。”看到林斜風背上的小依時,上官夕陽疑惑的問道。
“小依在街上賣身葬母,我好心就答應幫她葬了母親,把她領到府裏來了,我想這麼大的一個縣令府多養一個下人還是養的起的吧。”蕭九歌解釋道。
“哦。”聞言,上官夕陽點點頭,一個小丫頭還引不起他的注意。
“斜風,一會找人把她放到下人住的地方吧,估計是好幾天沒吃上飽飯了。”蕭九歌轉身又對林斜風交待道。
“好。”林斜風放下小依,吩咐了一聲便有人把她帶了下去。一個小丫鬟隻是這次治理水患的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