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蕭九歌等人休息片刻,便隨著縣官找來的人在夏州四處走訪。觀察河流走向,流水速度,忙活了一天總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
晚上,當三人回到各自房間時都感覺有些勞累,蕭九歌更是直接趴到了床上閉目養神。離開家已經有些時日了,不知道爹爹他們怎麼樣了,還有莫識,還有自己成立的“桃花劫”裏的那幫姐妹們,還有互相喜歡卻都沒有說出口的林細雨和喬治,還有一直不承認自己身份的張重。
此時細細想來,在古代的這幾個月竟有這麼多讓自己在乎的人和事,這也讓蕭九歌很少有獨處異世孤獨的感覺。
一夜很快過去,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蕭九歌、林斜風和上官夕陽早早便前往夏州最長的緣河。
緣河位於夏州正東,水流湍急,每次大雨連降數月,緣河必然是最早衝破河堤的河流。延岸的群眾也受災最為嚴重。
蕭九歌在河流周圍走走停停,似是在測算著什麼,“九歌,怎麼樣?”風車之計完全是由蕭九歌提出來的,他也和那些大臣一樣,隻知其原理,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排,這也是他帶蕭九歌一起出來的原因。
蕭九歌充他點了點頭,“設置風車的位置我已經確定好了,回頭就可以找工匠打造風車了。”
看到蕭九歌胸有成竹的樣子上官夕陽放心下來。連忙吩咐邊上的人去準備。
“九歌,也忙乎了這麼多天,不如我們歇息一下。去夏州四處轉一轉。”林斜風看到這幾天蕭九歌都在為著水患的問題忙碌,先是遇到了追殺,又為製造風車忙碌,這些他都看在心裏。看到蕭九歌那有些憔悴的臉色,他的心裏心疼不已。
聞言,蕭九歌立即笑著答應了,“好,一直以來都像四處看看,難得出一次門,你就陪我到夏州四處轉轉吧。”說完,她又轉首對身旁的上官夕陽說道:“夕陽,你去看看風車的製造,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再來問我。我想去夏州四處轉轉。”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上官夕陽點了點頭,雖然他已經盡力地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他的眼底仍流露出了一絲絲對林斜風的嫉妒和不甘。
這次來夏州,本來就是他和蕭九歌兩人單獨相處的最佳時候,沒想到這個林斜風卻偏偏好死不死地冒了出來,白白斷送了他的這次難得的機會。
此時,上官夕陽的心裏對林斜風說有多怨恨就有多怨恨。但是,盡管他很不情願林斜風和蕭九歌獨處,但是風車的也必須留下人監製,於是便隻好作罷。
之後,蕭九歌便和林斜風離開,去夏州城裏到處轉轉。
仔細看來,其實夏州也是個格外美麗的地方,青石階製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來往的人們也是絡繹不絕,街邊的小攤上賣著各種各樣的玉佩,掛飾之類的小東西。
蕭九歌一路走走停停,似是對這些東西格外的感興趣。林斜風也跟隨她的腳步,若看到蕭九歌中意的東西也會幫她買下來。
正在兩人逛街途中,突然前邊人群一陣騷動,有不少人都向前邊聚集過去。
蕭九歌一時好奇,便也走上前去,兩個人撥開一邊的人群才發現,原來在街旁一個身著白色喪服的年輕女子跪在街上,未綰的黑色長發散落在肩上,隱隱還能聽見女子的抽泣聲。而在女子的身旁的地上,還躺著一個蓋著白布的老人,老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長袍,頭發枯槁,臉龐也格外的消瘦。邊上擺著一個木製的牌子,牌子上寫著四個大字“賣身葬母”。
蕭九歌看後了然的點了點頭,在古代這種事情當然不常見,有些窮人甚至子親人死後連給親人收屍下葬的錢都沒有,隻是世態炎涼罷了。
周圍有不少人前來圍觀,紛紛都對眼前的情況指指點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去。
林斜風看了看眼前的情況,表情也並沒有什麼變化,他曾經闖跡江湖這種事情也並不是沒有見過。清楚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多餘的善良隻會害了人罷了。
那個跪著的年輕女子一直低聲抽泣著,並不停地向周圍的人扣頭,“小女子家裏前些年受了水災,家境貧寒,唯一的娘親昨天也撒手人寰。”
說道這裏,女子的抽泣聲音越來越大,隻哭的周圍的人肝腸寸斷,聽她又繼續哭訴道:“小女子家境貧寒,連給娘親的棺材也買不起,若哪個好心人願意幫小女子把娘親下葬,小女子無以為報,願當牛做馬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