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裏,莫小宸不再是莫小宸,季承淵給她安了一個新的身份。
“最後一位,順天府丞葉新遠之女,葉知秋,年方——年方22,表演——魔術!”胡渭看著手中莫小宸的簡介本,不知如何是好,22的年齡早應該是人婦,並且子女已育了的,可是這順天府丞竟然敢讓自己一個大齡女兒來參加皇子的選妃,即使是最不得寵的的六皇子選妃大典上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畢竟皇子還是皇子,天之驕子,真龍傳人,還有這魔術是個什麼節目,胡渭也從來沒有聽過,所以報幕的時候不免有些結巴。
看樣子,在場的人都是這樣想的,聽完胡渭的報幕,所有人麵麵相覷,七言八語的議論開來。
“平時看著葉新遠挺老實的一人,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可不是,22歲的年紀還沒有人要,該是怎樣的一副醜陋容貌,居然還妄想選妃。”
“這種人,就應該抹去官職,淪為街乞,一心想攀附皇親國戚的人,野心太大!”
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坐在季承淵不遠處的葉新遠隻是低頭不語,表情也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微笑著看著場中央,季承淵看著如此淡定的葉知秋也微笑著。
雖然莫小宸不是葉新遠真正的女兒,議論莫小宸葉新遠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此刻別人議論的大多是葉新遠家教不好,本人城府頗深,或者虛偽,攀附權貴什麼的,大多數是在指責葉新遠,小部分是在嘲諷侮辱莫小宸。
如此淡定的葉新遠在別人看來不是城府頗深,就是心境開闊,而季承淵當然知道葉新遠是怎樣的一個人。
“肅靜,肅靜!”看著皇上微皺的眉頭,胡渭了然的維持著秩序,“各位大人安靜!”
“葉卿,一葉知秋的名字可是你取的,隻是可愧對了這名字,對於這件事你有何話說?”場中終於平息,皇上轉頭看向坦然自若的葉新遠,緩緩開口:“對於此事,你有何解釋!”顯然皇上也是對葉新遠和女兒葉知秋的行為不滿,言語中多了份嚴肅與怒氣。
“回皇上,知秋姓名是微臣的妻子在孩子為出生前就已取好,微臣覺得這名字甚好,所以就同意了,但是對於此事微臣無話可說!”葉新遠站起身恭謹的拱手回答,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為自己和葉知秋辯解一番,本都等著看看他怎樣狡辯出來的理由能夠撐得起讓自己大齡沒人要的醜陋女兒來參加皇子的選妃大典。
沒想到他竟然不急不躁也不辯解,像是故意等好領罪一樣,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放肆,皇子的選妃大典也是你們能夠胡鬧的,無話可說?”皇上氣憤的把手中本來送向嘴邊的酒杯扔向台下,直接碎在葉新遠的腳邊,坐著的人有的被皇上的這一舉動嚇的抖了一下,但是葉新遠卻沒有一點顫抖:“你沒話說,好,朕有話說,胡渭,奉朕口諭,順天府丞葉新遠,食夏桑俸祿,不知感恩,今竄和女兒葉知秋擾亂聖典,妄圖選妃,攀龍附鳳,其心可誅,朕深感痛心,本意貶為京乞,永世不得離開京城,但念其曾經對朝廷有功,故貶為平民,永世不得為官。”
“奴才遵旨,侍衛何在,把葉新遠拖下聖典!”胡渭得令,轉身招手侍衛,馬上就有人上來一左一右準備攙起葉新遠。
旁邊看笑話的人比比皆是,但也有擔憂的,季承淵都一目了然,他突然起身,拿著扇子的手一揮,兩個侍衛便退下,季承淵走到葉新遠身旁站定,拱手一禮,起身看著皇上,“父皇息怒,兒臣有話說。”
皇上沒有拒絕,也不答話!
季承淵繼續開口,“選妃大典並未規定具體年齡,兒臣認為葉知秋可以參加,況且,當年葉新遠大人前往蘆縣振災時,葉知秋也跟隨在列,但是因朝廷內有些大人貪圖枉法,私吞賑災糧,造成大批難民沒有飯吃,怨聲載道,怒氣衝天,即使父皇派了葉新遠大人前往安撫難民情緒也無果,怨氣太重,他們已經不相信朝廷,所以有人起義,自發阻止刺殺朝廷命官,可憐葉新遠大人剛剛落腳,還不知災區情況如何,便有大批難民破門而入,葉大人的女兒葉知秋當時年方16,卻勇敢的撲在葉大人身前,為葉大人擋住那些難民的攻擊。”季承淵側頭看著葉新遠,剛才那麼多人冷嘲熱諷的攻擊都沒能讓他情緒異常,可是現在卻因為季承淵的幾句話而雙眼血紅。
此時,一個人偷偷的從紗帳後麵進入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沒有人看見他,否則又要掀起不小的風波。
“石頭,枯樹枝,黃沙,菜刀,鋤地工具,割草廉”季承淵一邊掰著手指頭細數那時難民擁有的“武器”,一邊緩緩轉身,看向四周的人,“這些東西,都用在一個16歲的女孩子身上,細嫩的皮膚能聽到被菜刀劃傷的聲音,鮮紅的血染了她白色羽衣,就像初開的月季花,你們覺的美嗎?隻一瞬間,葉大人就轉身把他護在身後,可是自己的背部也是傷痕累累,要不是本王當時也擔心災民情況而偷偷前往,也不會看見這一幕,而這一幕本王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