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再溫暖,也暖不了夜幕漓的心,色彩再美好,也不屬於夜幕漓。屬於他的溫暖與色彩,早已被他一手摧毀。
夜幕漓呆呆地盯著落地窗外的風景出神,一動不動的,像希臘端莊高冷的神祇雕像一樣。
秋玨易失神地走進夜幕漓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夜幕漓冷漠的麵龐,眉宇之間充滿了矛盾。
忽然,他走到夜幕漓麵前,順著夜幕漓的視線望去,看到的是一道折射在落地窗上的暖光。
他問:“夜二,你恨麼?”
夜幕漓聽到秋玨易的問題,收回視線,沒有情緒地看了一眼秋玨易,又將視線放回了他麵前的文件上。
就在秋玨易以為夜幕漓不會回答的時候,秋玨易聽見夜幕漓冷漠的聲音:“恨什麼?恨她跟顧希訂婚了麼?還是恨我自己沒有能力去挽留她?”
秋玨易收回視線,站在夜幕漓的桌子前,滿眼複雜地看著夜幕漓,說:“夜二,你知道麼?其實你已經很幸福了。”
你或許不知道吧,比起顧希和我,你其實要幸福得多。最起碼,你得到了小淺歌的心。
同樣的,比起我,顧希也幸福得多了,因為顧希得到了小淺歌的人。
幸福?夜幕漓諷刺地笑笑,抬頭望著秋玨易,反問他:“幸福在哪?母親在我麵前被殺,最愛的女人也即將嫁作他人婦,你跟我講我幸福?”
秋玨易沒有被夜幕漓的氣勢嚇到,反而麵無表情地坐回了沙發上。
剛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氣,秋玨易說:“夜二,為了報複夜氏,你設計了一場車禍,讓小淺歌的奶奶去世了。”
“我隻是讓夜柏毅先嚐一點苦頭,更苦的,還在後麵。從他派人追殺我母親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應該要想到這個局麵。”夜幕漓冷哼一聲。
秋玨易知道夜幕漓會這樣說,他垂下眉眼,低聲說:“小淺歌父母的離世,你應該也知道吧?”
夜幕漓聞言,皺了皺眉頭,說:“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我沒有動手。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父母,就算我再恨夜氏,我也不想她變成孤兒,像我一樣可憐。”
那麼,也就是說,夜淺歌父母的離世,真的隻是一場飛機失事的意外了,跟夜幕漓無關,跟OSU財團無關。
可是夜二啊夜二,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柔弱的她痛不欲生,生死未卜啊!
提到夜淺歌,秋玨易的心是滿滿的疼痛,他語氣甚至有些顫抖地問夜幕漓:“夜二,你知道小淺歌現在在哪麼?”
“不知道,以後,也不要再跟我提到她了。從她決定和顧希訂婚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被我選擇遺忘了。”
秋玨易沒有再說話,隻是抬頭看著夜幕漓冷漠的樣子,眼中閃過疼痛。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準備離開夜幕漓的辦公室。
即將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秋玨易站住了腳步,沒有回頭,隻是冷漠地說:“她生死未卜,該在什麼地方,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