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和兒媳何時輪到你來喝斥了?身為大長老的你太得寸進尺了吧。”重音墜尾。月黃泉說話間,雙手已然成刀,攻防兼備。同時他的威壓繞開月凡,無形中想著床上那個昏迷的人而去。
嗯!悶哼一聲,穿上昏迷的那個男人終於痛醒了過來。睜開了一雙無辜而又傷心的眼睛望著月未弦,驚詫得幾乎不敢置信。
放在被中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月恒心中恨到了極致。這個父親,不充他,不管他,可謂是對於他這個兒子漠視得非常的徹底。如非母親得寵,他這個兒子怕是早就被人給遺忘了吧。如今,好不容易出現在自己的床前,卻是來傷害他的。心痛得差點裂開。
故而,望向月未弦的眼神越發的恨了。盡管父親對於他很嚴,他卻是少主,少年有成,集威望於一身。反觀自己呢?搶錢民女、荒淫無度、一事無成,甚至連武功都是屬於二流一列,比之月未弦,真的差了太多了。可這不是他月恒造成的啊!為何父親就是連正眼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為什麼?
在聽見月恒呻 吟聲之後,月凡連忙轉過身,一臉的擔憂,拉起他的手用略顯僵硬的聲音關切的問道:“恒兒,怎麼樣?”同時運用自身的威壓,把月恒整個人都給保護了起來。
同時月凡一揮手,示意那些不相幹的人可以離開了。月恒的妻妾們自持身份遲遲不動,月凡隻是輕輕的眯了眯眼睛。一群女人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逃也似的就跑了出去。
吳越遲疑了一下,再看看兩大巨頭,思量再三之後,他也緩步走了出去。有的時候,好奇心太重死得也越快。雖然好奇,他走得也更快。
終於閑雜人等都離開之後,一把甩開月凡那溫暖而關切的手,月恒無力的問道:“父親,為什麼?”沙啞的聲音中透露著悲傷,沒有往日的浮躁和做作,月恒的眼中盡是受傷。卻仍舊充滿了期盼,哪怕是騙他的話!
一皺眉,月黃泉抿嘴沒有說話。視線終於落在了月恒的身上,發現今天的他和往日不太一樣。可眼中除了那麼一絲複雜之外,仍舊是那麼的冰冷。僅僅隻看了一眼,他的視線就放在了月凡的身上。
有些失神的看了一眼自己被甩開的手,月凡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默默的站起身,然後轉過身,仍舊把月恒給保護在他的身後。隻是他臉上的恨意更增添了幾分。
嘴角掀起一個淡淡的幅度,月恒終於還是閉上了眼睛。那一個淡淡的幅度,不知是自嘲,還是高興。亦或者除了月凡,怕是也沒人會關心。
“月黃泉,虎毒還不食子,你居然下得了手,果然心腸如石頭啊。”月凡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直直的落在了帝迷蝶的身上。似乎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一般。
“虎毒不食子,確實不錯。卻也要看那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冷得幾乎可以把人凍成冰的聲音,訴說著最驚人的事實。而身為當事人的月黃泉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說什麼?”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月恒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張還算俊俏的臉刷白一片,一臉的不可置信。原來不是他不愛自己,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心冷得月恒的唇瓣都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反觀,月未弦,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從小,至於父愛其實他也沒有感覺到過。唯有嚴厲,嚴厲得近乎殘忍的教育!不經意間,他的手心已經開始冒冷汗,身子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雖然比之月恒要好了一些。
感覺到身後之人的緊張,帝迷蝶心中一緊,然後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緊張。卻明白,這個時候,他需要的就是她的支持。
月未弦把懷中的女人抱得更緊了一些,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亦或者他也會緊張得根本站不穩。對於這個一直敵視他的弟弟,沒有不喜歡,卻也沒有討厭,仿若路人。
“其實,你該問問你身前的這個大長老才是,或者你母親,他們會給你答案的。”垂下眼簾,月黃泉沒有望向那個傷心的孩子。一如他往常對他的視而不見一般,並沒有因為說出這句話而有所改變。
聞言,月凡身子輕輕一顫,眼簾也垂了下去。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這一刻,房間裏安靜得有些詭異了。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眾人的視線也隨之齊齊射了過去。